别有深意。
何莞尔忽然脸一红,讷讷地说:“他哪里肯教我,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拿去测智商会被机器说是石头的那一种。”
才嘉抿唇,摇着头有些可惜:“我才巴不得被哪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当智障呢,这说明有人疼。”
何莞尔实在是没听懂,头大如斗地问:“这又是什么逻辑?”
“换位思考就很容易理解了,男人其实和女人一个样。你只会在你爱的人面前才会刁蛮任性脾气坏,你不爱的人面前是聪明懂事又乖巧。男人也一样,动了情才会觉得女人笨处处需要保护,要是不在乎你,就觉得冲锋陷阵什么都会无所不能了。不过,曾经我以为自己看的够清楚,对猜莫总的心思颇有几分心得,但现在我也不敢乱给建议了,尤其是这一次所谓的假结婚,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也乱的很。”
说到最后,才嘉颇有几分感叹,声音尤为真挚。
看到何莞尔呆愣愣的,她抿起唇,端着咖啡杯问:“吓到了?”
何莞尔忙摇头,却好半天都不开口。
才嘉优雅地支起了二郎腿,说道:“总之就一句话,顺应本心,不要有遗憾就好。”
一下午的时间,何莞尔都在想着才嘉的话,尤其是那一句“顺应本心”。
即使有了那一日莫春山说的什么他们部落摸头顶是表示喜欢,以及那一日拍婚纱照的暧昧表白,但她与莫春山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当然,也是很难有什么实质进展的——毕竟他们现在顶着“未婚夫妻”的名号,住在一起还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早就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而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又并非如此。
于是陷入了是又不是、想又不想、又苦又甜的怪圈,两人之间明明已经离得极近,然而如果是想要伸手碰触对方,却又被最后一层透明的玻璃挡住一样。
何莞尔知道那一层玻璃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个虚假的婚约,但此刻的处境和她的特殊情况,她既无法毁掉这一层玻璃,更无法转身潇洒地离开,于是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安排走。
而她现在的情绪波动已经被他的一举一动牵着走,早已不在她掌控范围内了。
不管以后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她最明智的选择,其实就是回归到当天她答应的所谓“合约”本身来。
既然他的目的是一个善意的谎言送走身患绝症的厉如晶,那不管怎样,就先送走厉如晶再说吧。
至于其他的事,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