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饱嗝,不大不小的响动,还好没人注意到。
然而,“没人”之外的意外,她身旁的莫春山自然是例外。
他微微侧头,视线低垂,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我不是告诉你少吃点吗?啤酒肚都要勒出来了,婚礼怎么办?”
何莞尔诧异地低下头,看了看依旧平坦的腹部,然后忍不住生气。
啤酒肚?这个词何曾和她挂上过关系?
莫春山又胡扯什么呢?
“别以为不可能,”他挑眉低语,“别忘了你有斯拉夫人的基因,而且现在年近中年,新陈代谢不好了。”
何莞尔捏紧拳头,强忍着想要给他脸上来一拳的冲动,压也压不住的低吼:“莫春山你混蛋,你再敢diss我的基因和年龄,我转身就走,管你什么婚礼什么绝症,都和我无关!”
“就知道用这个威胁我,”他轻飘飘地斜睨她一眼,“敢不敢用点有出息的方法?”
何莞尔咬着牙,却发现这个场合根本不能打他,连怼他都要压住声音,十分憋屈。
她气到极致,忽然低头看到他铮亮的皮鞋,于是利落地抬腿、落脚,等接触到那微软的皮面,再把鞋跟狠狠地一扭。
“啊!”莫春山万万想不到她出阴招,痛呼了短促的一声,接着马上忍住,那个字的尾巴被吞进了肚子里。
被她的细高跟狠狠一踩,当然很疼;但他又不能声张,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还有郑洪洲在身后看着,怎么能出丑?
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何莞尔看着他忍痛忍得面上潮红,满意地拍了拍手,转身抛出一句话:“我偏要吃,多多地吃,还就捡要长胖的吃,等下一次踩上你脚背的时候,再加十斤重量。”
生意人之间的饭局之后,自然有那排茶局的,消食、解腻且养生,就是貌似这项活动和何莞尔的年龄极不相称。
她百无聊赖地融入老干部退休后的生活,听一圈的人说她听起来十分费劲的话,等到手里的洛神茶换了第三盅热水后,终于听到莫春山和郑洪洲告别。
她大喜,忙不迭站起身,兴冲冲地跟在莫春山一侧,只想回归那一栋暂归她使用的小别墅。
嗯,今晚吃得太多,回去别墅就好好游泳,把多出来的热量消耗出去,这样晚上才能心安理得地睡觉。
“郑总,请留步。”到了门边,莫春山回身朝身后还在送他们的郑洪洲说道。
“好,”郑洪洲也没有多客气,回身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