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下有个黑西装白衬衣的安保经过,莫春山指着那人腰间别着的寻呼器,“这可是郑家狗腿人手一个的标配,没这玩意儿,寻回犬们怎么能迅速执行主人的命令?”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何莞尔白他一眼,“人家为你鞍前马后地服务,干嘛说别人是狗。”
莫春山绷着张脸:“狗不好吗?狗可是贵族。”
“贵族?”何莞尔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这什么逻辑?”
“单身狗不就是传说中的单身贵族吗?去掉单身两个字,可见狗就是贵族了。”
难得听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何莞尔被逗得噗嗤一笑后,倒把那一日门异常响动的事抛开了去,马上想起既然要体验一把私人飞机,那现在得赶快回去收拾好行李。
她急匆匆要回去住过的美式别墅里,转身的动作有些大,秀发飘浮在空中,掠过莫春山的眼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闻到她发尖上似是玫瑰花的发香,一如她固执又柔软的味道。
莫春山微笑着目送她推门进到屋里,眸子里有微不可寻的一丝丝凝重。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他从外套兜里抽出一直插在里面的手,拿到眼前,慢慢地摊开。
手心里有一层淡淡的水光,皮肤微冷黏润,不住地颤抖。
如果他那时候没有因为那一脚烂泥归来,何莞尔是否还如现在一般的安好?
会不会在水里随着水波一起一伏的那具尸体,就是她的?
这念头一起,早上见过的那具尸体扭曲的五官,忽然间和记忆里的某个画面重叠。
他心跳陡然间加快,呼吸乱了几分,额角和手心一样,迅速沁出冷汗。
莫春山使劲咬了下舌尖,伴随着腥甜而来的疼痛,让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推门进屋,紧随着她的脚步下了楼,看着前方窈窕又执着的背影,心内巨大的不安终于消散了几分。
从阜南到庆州的航线上,碧空如洗、阳光灿烂。
初次体验私人飞机的兴奋不到半小时就消散,何莞尔看腻了云层上景色,刚想转头找人聊天,却发现莫春山阖上双眼,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
找不到人说话,她耸了耸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进宽大柔软的沙发,也闭上了眼睛。
没几分钟,她昏昏沉沉地睡着,而她对面的莫春山却睁开了眼。
他面色有些泛白,眼瞳却漆黑,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