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子,”在距离申财大不远的一处餐厅的洗手间里,林志行忍不住对上了朗光南,“你到底哪出问题了啊。”
“什么哪出问题,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或者是不懂装懂,或者说是确实如此,朗光南洗了一把脸之后表现得确实不像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我真的没见过你什么时候这么偏袒过一个人……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第一,你确实是没见过,但不代表我不是这样的人,”朗光南转过身子伸出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面前这个男人的问题,“我一直都是这样,毕竟我现在还只是个选手,不管是哪里的选手和俱乐部产生利益冲突,在有确凿的结果之前我自然偏向同行啊。”
“而且第二,你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是能让你难做的吧,大概离上面给你划的底限还有一段距离。”
看着林志行唐突闪动了两下的眼睛,朗光南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还说不上难做吧。”
“相比起来难做得多了啊。”林志行叹了一口气,摘下了眼睛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从水龙头里掬起一捧水扬在自己的脸上,“干我们这行总得要忠人之事的。”
“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忠不义,干嘛要这么紧张?”朗光南擦干了自己的双手,站在一旁等着这个男人处理完自己的事,“现在已经是是大家都乐意见到的场面了。”
“唉……”林志行并没有抽出旁边预备的一次性纸巾擦干手上和脸上的水珠,而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伏在水池上,还好现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太多的人,他这样有浪费公共资源嫌疑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和你这种理想主义者谈不来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朗光南同样轻轻叹了一口气:
“行了行了,反正又不是什么都没办成。”
他伸出手拍了拍这个在性格上和自己有着相近的认真,但行事方针却与他相差甚远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自己是造成他不爽的根源:
“别让外面两个小女生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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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情况也并非完全不尴尬。
在离开?城之前原本只是觉得这一行会像郊游一样轻松的傅雯卓莫名其妙地旁观了半场家庭伦理剧之后也显得相当不知所措。
或者说已经超越了不知所措,来到了即将问出“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这样的哲学三问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