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把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谁特么给我喂这么苦的东西,这是人喝的吗?我刚睁开眼睛,得,又是昨天那个女的。我斜眼瞟了瞟,幸灾乐祸暗自得意,刚刚我嘴里的东西全吐在她的衣服上,我摇了摇头,有点可惜这么好看得裙子被我搞脏了。
“蓉儿,昨晚守了一夜,你下去歇着吧。”那女的说起话来倒是非常温柔,但总感觉有点怪,怎么形容呢?举个例子,你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却只能看,不敢摸,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那个蓉儿倒是很听话,答了声“是”就走了。她接着道:“好好把这碗药喝了,叫娘放心。”
娘?老子还爷呢!我心里想挣开,身体却被她挟着,根本就动不了,就只好一直把头别过去,可是我整个脑袋都被她裹在怀里,越是往里别就越是往她身上靠,她见状估计以为我想怎么地,索性把药碗搁到一边,将我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
靠!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可是也不知道我的力气哪里去了,竟连个娘们都推不开,突然,我的脸颊感到一阵冰凉,抬头一看,这个女的竟然在哭,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再说,我又没有占她多大便宜,哭什么哭?不过不和女人计较是我的一大优点,她哭得……哎,书读得太少了,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哭法,眼泪断断续续地往下掉,但是绝对听不见半点哭声。算了,我还是安静一会儿吧。
“你爹虽是唐国公,却如何敢招惹杨家那对父子?”她一开口,我就惊讶了,啥?我爹是唐国公?听上去就很高大上对不对?那我就是糖果……哎不对,唐国公的儿子了。
“杨玄感纵马闹市,马鞭打伤了你,你爹无法为你讨个公道,这是我们对不住你。”她说着竟忍不住开始抽抽噎噎起来。
杨玄感?老子从来就没听说过好嘛,再说一次,我是被人砍伤的,对于一个混混来说,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荣誉的见证,就像我废了的左手一样……咦,它怎么就抬起来了?
事已至此,我只好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承认了一个事实——我郁柯如今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毛孩,浑身上下除了背上还隐隐作痛外,象征着我十几年摸爬滚打的荣耀的伤呀疤呀什么的,都没有了,全身上下光滑得跟浴室地板似的。也就是说,我连说自己是个合格的混混的资格都失去了,我怎么对得起师父得在天之灵啊?难道要我重新做人啊?
我突然想起来,师父从前说过,如果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不会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