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并没有看到昨晚围攻我们的人,不敢妄下断语。但是这个白衣秀士和杨玄感混在一起,而且昨天那态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青釭阁中的叛徒难道是他?我突然记起许若修对我说的一个人——越国公府琴师张文苏。难道他就是张文苏?
我还没想明白,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没把我撞倒,自己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仔细一看,正是卞疯子,他也没死。而且他的嫌疑比白衣秀士更大,我很想抓住他问个明白,但是这样一来我就露馅了。我看着卞疯子从地上爬起来越跑越远的身影,只好摇了摇头——杀死卞胥的元凶和青釭阁遇袭的真相,我答应华服公子的事要如何才能办到呢?
我打算折回青釭阁的总部——一个人都没有的地下室再瞧一瞧,虽然那里好久都没人去过了,可说不定那里还暗藏着玄机呢。即便是白天,这个地下室也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盏油灯在慢悠悠地燃着,仿佛燃了很久。
我第二次来的时候和第一次进来感觉有点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同,我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有点不同。
我绕着中央的小池塘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中央矗立的那块石碑……奇怪!为什么碑身上会有水?难道是从上面滴下来的?我抬头看看,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碑上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个地方在我离开之后,有其他人来过。
我大着胆子往里走了走,暗暗警惕着,没走两步只觉得前面一阵劲风迎面扑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躲,只听“哐”地一声,一把刀正砍在一旁地石柱上,接着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我一惊,夺路欲逃,那人早就一个箭步窜到了我前面,手中的刀指着我道:“青釭阁令交出来,饶你不死!”他的声音非常奇怪,沙哑粗糙像是戴了变声器,浑身从上到下全都是黑色,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壮了壮胆,想到这个局面我根本就跑不了,索性直愣愣看着他不说话。
那人又道:“我知道青釭阁令就在你手上,我数到三。一……”
他开始数数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他身后多了一个人。
白衣玉冠,面容清秀,这不是刚刚还在和杨玄感喝茶的白衣秀士吗?他正笑盈盈地看着我,一步步朝我这边走来。
那黑衣人大概是意识到了身后有人,沉声道:“再走一步,我杀了他!”
我感到他手中的刀在我胸前透着阵阵寒气,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却发现那白衣秀士果然止步了。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