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脸不悦道:“不必了。”
我正要说话,房门“吱呀”一声响,只听蓉儿说道:“少夫人,公子……”话没说完见我们此等光景,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有些尴尬地低着头,瞅见地上的碎瓷片,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突然意识到许若修的手受伤是怎么回事了。
我走到蓉儿跟前轻声说道:“你……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少夫人说。”
蓉儿见势头不太对,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我想了好半天,才挪到许若修面前俯身道:“我……我……”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她却又把身体转了个边,一副根本不想理我的架势。
我也随着她转了小半圈,想了一会儿才道:“抱歉。”说着托起她的手看了看,又道,“是昨晚弄伤的?是我弄的,我……”
话还没说完,许若修就抬起一只手指压住了我的嘴巴,道:“我知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脸上的不悦之色早就一扫而光,换上了她一直以来的温和神色。她的话更像是一阵和煦的风,吹得我心里暖和得很。
她掰了掰指头,又道:“这次又是我诓了你。”
我猛地摇头,笑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将喝多了酒的难受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见我这番模样,笑道:“你把这碗粥喝了,再同我说话。”
我顺从地坐在她身边,一边喝粥一边正经说道:“一别数载,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许若修看着我,眼睛里像是在发光,盈盈笑道:“自然是好。”
我伸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拨到我肩膀上靠着,道:“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你说说,若修便是若修,为何化名许眇呢?”
她安静地靠着,叹了口气道:“早闻你博学多识,原来竟是虚言?”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如何便是虚言?”
她晃了晃脑袋,悠悠道:“《楚辞·湘君篇》中有言——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你全忘了?”
我恍然道:“美要眇之宜修?呀!眇之若修,若修就是许眇?我竟糊涂至此!”
若修笑了笑道:“我本名许眇,小字若修,因为嫌‘眇’字太娇,便只以字行,唤回本名,你就不识得了?”说着轻轻锤了我一下,又道,“果然糊涂得很!那我问你,不糊涂便怎样?”
我心疼地看着她的手道:“不糊涂?不糊涂昨晚你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