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并没有给我规定完成核对户籍任务的期限,我想如果他不来催的话我就干脆不去,结果年过完了他都没有派人来催过我,这时候我面前箱子里的户籍资料其实已经被我整理完了。
若修的孩子就出生在正月,我知道这时候由于医疗水平的低下,孩子和大人可能都会出事,就强拉着许仁和荀简在外面等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害怕的时候,就连杨广要砍我的头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慌过。
根据我事实上并没有的经验,我知道若修会很痛苦,这种痛苦随着房间里开始传出的低低的哀吟声变得明晰。我又有了那种感觉——第一次见到若修的时候她悲伤的样子,那时候我曾试图去感受她的悲伤,却没有成功,这次也一样。我想保护她,也希望替她分担这些痛苦,但是做不到。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既慌乱又无助,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着,不停地走来走去,许仁和荀简在一旁坐着却非常淡定。
房间里时断时续的哀吟声一直到最后都并没有变成我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随着一阵婴儿的啼哭,我慌不择路地往房里跑,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守在门口的母上大人给拦住了。
母上大人似乎也受了不小的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把压在心中的什么重物呼了出来。接着有人把婴儿抱了出来,并且告诉我,若修怀的是双胞胎。
母上大人既高兴又担忧地皱起了眉头,我则愣愣地站在门外听着房中的声音,若修似乎虚脱了一般,连哀吟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又过了一刻,第二个孩子出生了。若修的双胞胎同时满足了老爹和母上大人的愿望,是一男一女。
母子平安。
我有种买彩票中了一百万的感觉。
按照老爹的意思,女儿叫安平,儿子叫承平。
直到这一刻,我开始觉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什么东西,在这里生活的时间越久,压在身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我只粗略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他们的眼睛还闭着,长得并不好看。说实话,对他们的喜爱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观念,认为做父母的就该喜欢自己的孩子。但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却与之相反,当我看到若修无力地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时,我甚至有点恨他们。
就是他们把若修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我就坐在床边将她搂在怀中,许仁给她诊过脉后告诉我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生孩子时候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