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相对而泣,互相也算是一种安慰。她想必也只能去找柴绍了。
若修听了她的话,柔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三娘止住了哭,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才答道:“西突厥处罗可汗来朝,表示愿意臣服。皇上命柴绍带着处罗可汗的命令去西突厥征调粮草和兵力,可他……他去了突厥之后就……就失踪了!”
我想了想道:“皇上简直疯了,突厥人擅长马上作战,东征却依赖水上作战,即便是中原士卒都不适应,何况是突厥人?”
我一边说三娘一边作势要来掩我的口,我话音刚落她就道:“大哥,你……”
若修摆手道:“你大哥所言倒也不差。”
三娘道:“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我担心所遣非人。”
我问道:“是谁?”
三娘撇了撇嘴道:“宇文士及。”
我愣了一下道:“怎会是他?”
三娘道:“他们宇文家没一个好人。大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想了想道:“宇文……”突然想起在遭逢变故之前在涿郡失踪的宇文化及,心中一阵愧疚,“大哥听说宇文士及为人谦逊温和,有君子之风,应当会尽力查访,你放心。”
三娘不乐意地看着我道:“大哥,你不帮忙?”
我摸了摸她的头道:“大哥何时说过不帮了?只要是你开口,多大的事大哥都能帮忙。”
三娘扯住我的袖子,眼睛一红,又开始哭了起来。
若修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三娘,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却知道这样的安慰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母亲过世于她而言打击实在太大,她会把所有的事都往坏处想。
我写了一封信,请张文苏和荀一到母上大人下葬的地方找我。
时值秋天,茅屋外的一草一树都散发着萧索的气息,这本来是我最不喜欢的季节,因为就算再好的心情面对如此凄清的景色也会不由自主添一分感伤。此时此刻,却十分应景。
我看着从远处慢慢走来的张文苏和荀一,他们远远就看见了立在门前的我,快步走过来,见了我都摇了摇头。
张文苏也是曾经丧母之痛的人,他虽然一向达观,总是嬉笑怒骂地安慰人,可是现在我的处境他感同身受,他收起了一贯的不羁之态,只朝我拱了拱手。荀一则更是直接,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我。
张文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领他们进了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