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我是先生,不会比先生做得更好。荀先生,等唐临醒了,一切或许可以解释清楚。”
荀简说唐临不日便会醒,可我们在茶楼中等了好几天,他却还只是昏睡,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洛阳城中,却越来越乱,王世充的军队在李密的进逼下节节败退,我们必须带着唐临出城。
唐临与荀简在白天混在人群里先出了城,我们则在晚上离开。
方先生见我们回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悬着的心才放下,我有点不忍心,却还是告诉他我们必须回大兴城。
方先生见我提出要走,笑道:“此处本非你久留之地,该走了。”
唐临在两日后的晚上醒来,见到周围站着的几个人有点懵,想要挣扎着起身,我却按住了他道:“荀大夫说你身体虚弱,还是先躺着。”
唐临面露急切之色,好不容易听我讲完了这句话,便迫不及待道:“世子,右军中有人私自回了大兴城,,不知意欲何为。”
荀一抢先问道:“可有证据?”
唐临摇头道:“没有。”
我想了想,问道:“你到洛阳时,许世绪的密令可曾传到?”
唐临道:“从时间上推算,理应到了,可实际上军中并无一人议论撤军之事,说明密令并未传达。”
我又道:“那之后可有交锋?是否有败绩?”
唐临想了想道:“有。”
这情形却与刘文静在信中所写没有出入。
安静了好一阵,唐临又道:“不过并非完败,王世充派人来追时,应对得当,并未折损多少兵马。”
子闵闻言一愣,抢先便问道:“那不得回还的五万将士,是在此前便已经战死了?”
唐临点了点头,“就在我到洛阳的当日,十二月十八。”
不出我所料,十二月十八便折损数万大军,密令遭泄却是十二月二十一,相隔三天,足够唐临发现的人从洛阳回到大兴。
因为刘文静的一封信,相当于替李世民交代了损兵折将的原因,并且给出了十分合理的解释,不但替李世民开脱,而且不露痕迹地将我拉下了水。
唐临的箭伤,据他所言,是被一个全身皆白的蒙面人射伤的。
神策营的人?至于这位白衣神箭,有本事把唐临射伤,我能想到的却只有一个人——李密的徒弟瓦岗军中的王伯当。
可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神策营的人,除非是李世民勾结瓦岗军,但这就更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