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我并不认识,将我押出来的两个士兵似乎也有一点犹豫,不知道是该接着往外走,还是听他的话把我关起来。
可这时正好有路过的一个儒士打扮的人见了刚才高声喊叫的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问道:“梁总管,您这是……”
那被称为梁总管的人气喘吁吁地答不上话来,歇了好一会儿才道:“萧将军……”
才说了三个字,不知从何处却飞来一支羽箭,直直地插入了梁总管的后心,箭头自胸口微微露了出来。
梁总管还来不及叫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噗”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地上一摊殷红的血迹慢慢晕开。
那个儒士见此情景,十分惶恐地看着梁总管身后的方向,连连后退。
这时又是一箭飞来,目标却并不是这个儒士,却是前厅外刚刚走近的一个士兵。
那儒士连连退后,正撞到了押着我的一名士兵。他的身子突地颤了一下,只瞥了我一眼,便倒在了地上。
那士兵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带血的匕首。
他顺手划开绑缚我双手的绳索,和另一名士兵朝我拱手道:“从此出去便可,无人会阻拦,阁主保重。”
我一愣之下,他们已经远远地走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却知道这些人定是青釭阁的人,但不知暗中放箭的人是谁。
我往院外走,的确再没碰到一个活人,只有几个身上插着箭已经死了的守卫。
自萧瑀处逃出来,我稍作改扮,按照预定的计划,往北门走。
我我一边走,一边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我十分警觉地加快了脚步,那人却只是跟着,似乎并没有恶意。
快到北城门时,我远远地观察了一下,城门守卫森严,来往巡逻的士兵很多,绝无一个平常百姓走动。
此处是中原北面对抗突厥的门户,不论什么时候,这地方都十分重要。
我看着城楼上下的士兵,想了想,仅凭我一人之力,绝对不可能迫令他们打开城门。
我等了片刻,只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冲到城门下,翻身下马,对守门的士兵不知说了什么,士兵中似乎生出些许慌乱,但过了没一刻又恢复了秩序。
便在此时,从不知从何处飞来数支箭,将再度上马打算折返的报信者一箭便射落马下。
我正要冲出去,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低声道:“阁主稍待。”
他的声音十分沧桑,我几乎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