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人在这里,仇庄主想要杀他,难道还急于一时?”言语中隐隐有责备之意。
卢彦卿被方才的变故所震,一时没有缓过神来,见仇不度仍不肯罢手,看样子便又要口出狂言,我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卢彦卿,你想要知道的事,我可以现在就说给你听,前提是你要有命来听才行。”
他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大剌剌地绕过我往子闵先前坐过的棋盘前一坐,道:“你说吧。”
仇不度见他如此,又欲发作,看了看我,终于忍住了。
我指着一侧的另一方坐榻道:“仇庄主也请坐。”
仇不度十分嫌恶地瞥了卢彦卿一眼,有些不情愿,但方才他伤子闵在先,心中有愧,因此也不便再生事端。
我则坐回原先的位置,对卢彦卿道:“我且问你,你是从何处得知房玄龄是被我所杀?”
卢彦卿见我出口便提及此事,不屑地转过头,根本不想理我,仇不度见状,举手之间便将半截剑搭在卢彦卿的肩上。
卢彦卿看了看我,却只道了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仇不度闻言冷笑道:“七不杀山庄杀过的人数不胜数,又有几个人知道了?”
卢彦卿却不理他。
我道:“七不杀山庄行事向来机密,那人告诉你此事,必定是别有用心。”
卢彦卿只哼了一声。
我道:“你觉得我与房遗直结交,是为的什么?”
卢彦卿道:“包藏祸心,可恶。”
我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当初你在长安遇到我,便该将我杀了,便不会有这日后的许多事。”
卢彦卿道:“这又有什么相干?”
我道:“长安之乱,大兴宫变,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谁策划的?”
卢彦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皇室内斗,本来就平常得很,那又有什么稀奇?”
我道:“可你大概忘了,我是李唐的太子,有人图谋皇位,欲杀我而后快。”
卢彦卿道:“李世民?”
我点了点头道:“你是神策营的人,你应该清楚。当初李世民谋夺皇位,房玄龄身为亲王幕府中人,调秦琼与程知节兵围太子府,便是他怂恿李世民所为,监视宫中,更是他出力最多。换了是你,你难道不想杀了他?若那天碰到的不是你,而是别人,我今日也不可能还坐在这里。”
卢彦卿慢慢地摇着头,突然抬头看着我,道:“便是如此,你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