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闻言,别过脸去,过了片刻才道:“无论如何,你总是大哥,倘若昨日站在我面前的竟是别人,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笑道:“不是正该如你所言,杀了了事?”
三娘看着我,怔了一下,才正了正色道:“大哥既然回来了,父皇……父皇临终前交待的事,总算可以达成。”她提及老爹时,仍然难免悲伤。
我根本不知道老爹在临终之前曾说过什么,便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三娘接着道:“我虽不知杜楚客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我和柴绍回到长安后,却是立刻便将洛阳发生的事告诉了父皇,虽然柴绍劝我……”她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我接口道:“柴兄定然劝你,父皇如今正在兵种,长安诸事早已交托于他人,对朝政也不再过问,你么虽不知杜楚客究竟说了些什么,可父皇心意烦乱,你还是不要增添父皇的烦恼了,对么?”
三娘闻言,点了点头,自悔道:“他正是这么说。我却偏偏不肯听,只将洛阳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父皇。父皇听了之后,病势果然……果然便转急了。”
我安慰道:“你也是就事论事,生死有命,这些与你无关。”
三娘见我如此说,也点了点头道:“原先我们回长安,父皇对我们的态度十分奇怪,我猜便是杜楚客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后来我向父皇说了洛阳的事,父皇一连几日心事重重,可过了几日,便又好了。直到父皇临终前,我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我道:“不如让我猜上一猜?”
三娘道:“大哥请讲。”
我叹了一口气,道:“父皇此前对你们的态度奇怪,想必的确是听信了杜楚客之言,他既然能对你挑明我的身份,父皇面前,他自然不会隐瞒,父皇听了他的话,加上我离开洛阳之后便赴河北,形迹可疑,父皇自然信了。后来听你说起,才觉得杜楚客的话不能全信,实在有必要斟酌,只是此时我却又在河北起事,意图谋反,父皇得到这个消息,自然心中多了一层疑虑。”
三娘道:“不错,我虽对父皇说了,父皇却总不全相信,之后有一日,父皇气色很好,将我、柴绍、聿如姐姐还有窦统领叫到一处,说……哦,对了,还有裴叔父,将我们这些人叫到一处,说起天下之事,说到晋阳、洛阳和河北,问我们究竟哪一处比较好。”
我道:“哪一处比较好又有什么关系,李玄霸已经做了皇帝,他无论做什么,都名正言顺,至于我与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