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只低声道:“这……这是为何?”
我摇头不语,窦诞细看之下,似乎已经明白了大半,道:“贵妃娘娘竟将这两份诏书都交给了太子殿下,看来是不打算奉诏行事了。”
我道:“如果贵妃娘娘真的如此行事,窦统领会杀我吗?”
聿如姐姐闻言看着窦诞,拉住了他的胳膊。
窦诞转头看了看聿如姐姐,不知何故竟轻轻笑了笑,才回头对我道:“殿下既然将这两份诏书都据实以告,看来是对聿如深信不疑了?你们姐弟情深,我也不会违拗聿如的意思,太子殿下深夜造访,必定有所吩咐,请讲吧。”
我闻言看向聿如姐姐,她听了窦诞的话,也不似先前那样紧张,只看着窦诞笑了笑道:“多谢。”
窦诞握着聿如姐姐的手道:“何必言谢?我知道的。”说着又看向我。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竟会如此顺利,心中仍有一丝疑虑,想了想才道:“我离京日久,对京中形势多有不知,因此想问问你,父皇生前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度?长安城中,布防如何?”
窦诞笑道:“实不相瞒,上皇老迈,余威虽在,毕竟不能笼络人心,因为长安洛阳本是一体,所以很多人都借故去了洛阳。我因……”他说到此处,和聿如姐姐对视了一眼,才接着道,“我留在长安做禁军统领,禁军原本一共是五万人,宫中各处巡察等,不到五千,剩下的人,有两万在玄武门外镇守,剩下的人都分派在各处,为防吐谷浑骚扰,西北有两万人戍边,由御史大夫温彦博之子温振统领,上皇的亲随许世绪,前岁却不知何故被贬谪出宫,调到了温振帐中听用。”
我想了想,许世绪一向深得老爹宠信,被贬谪定有缘故,温振的确也是老爹的人,他提及温振,我忍不住便想到了窦孝谌,便问道:“我知道温振与令郎窦孝谌一向关系甚好,不知他又在做什么?”
窦诞闻言,轻轻一笑道:“谌儿比起温振来,倒是十分不及,他如今不过是小小的黄门侍郎,在长安并没有什么作用,算是个闲差。”
我想到从前见窦孝谌和温振的样子,知道窦孝谌的家教甚严,他领着闲差恐怕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他们家中就是如此,明知老爹死后长安必定会有一番动荡,因此不愿卷入这是非之争,才离得远远的。
可如今我却找上门来,窦诞便是不想管,碍着聿如姐姐的面子,恐怕也不得不管上一管,老爹让他做禁军统领,不正是希望在关键时刻能够替他出力吗?可如今看来,他如此心疼妻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