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答话,聿如姐姐便笑道:“自然是来过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窦诞也笑了笑,便不再多问,只道:“那第二件是什么?”
我道:“第二,便是令郎窦孝谌。”
此话出口,不但窦诞,连聿如姐姐面上也现出了犹豫之色,爱子情深,他们必定不想让窦孝谌涉险。
过了片刻,聿如姐姐才问道:“让他做什么呢?”
我道:“这件事并无任何为难之处,我只是想让他带着这支木簪去温振军中找许世绪,并告知他父皇驾崩之事,他见了木簪之后,自会明白。”
窦诞尚自不能领会,聿如姐姐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许将军从前跟随父皇之时,对你一向很好,如今你回来,不论温振如何行事,他却自会相助于你,既然如此,让谌儿去走一趟也是无妨。”
回到杜康居时,天已经微明,一路想来,只觉得很多事情竟出乎我的预料,原本我以为三娘在琴室中的一番话必定是实情,却没想到原来不过是老爹利用三娘逢场作戏,目的不过是为了将我骗入宫中。他一心以为万夫人必定会为难于我,没想到万夫人非但没有为难,反而以天下相托,他以窦诞为禁军统领,却没想到他只听聿如姐姐一个人的话……想到这一点,我突然觉得似乎不太对,脚步一滞,便停了下来。
子闵跟在我身侧被我牵着,我一停,她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以为遇到了什么麻烦,便轻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我道:“窦诞只听聿如姐姐的话,这件事父皇岂会不知?”
子闵道:“自然知道的。”
我又道:“三娘曾说,此前父皇找人商议,只有聿如姐姐站在我这一边,他明知如此,还让窦诞做禁军统领,窦诞若听从聿如姐姐的话,必定不会如何为难于我,你说对么?”
子闵想了一想,点头道:“话虽不错,可是大哥,你究竟在怀疑什么呢?”
我无言地看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又问道:“窦诞说,许世绪无故被贬,据我看来,只怕并非无故。”
子闵接口道:“那是为何?”
我道:“恐怕是为了我之故。”
子闵听着只觉得糊涂,便问道:“父皇不是已经下诏让你做皇帝了吗?为何还要如此……”
我心下一惊,想到此前诓骗于她,便住口不言,径直回了杜康居。
回房之后,却觉得头有些疼,原本大恸之后,伤神之至,未及好好休养又是一夜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