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
秦琼和程知节见了我,都拱手准备下拜,我慌忙示意他们免礼,指了指周围道:“二位将军,你们的心意,在下已知了,可否进帐一叙?”
秦琼笑道:“倒是忘了,贵客远来,请入帐中详谈。”
我携着子闵的手,卢彦卿跟在身后,一同来到偏帐之中,秦琼与程知节屏退了众人,方与我们分宾主坐下。
程知节与秦琼早已注意到子闵目不视物,便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便将当日在洛阳城中遇到的种种变数详述了一遍,指着卢彦卿道:“此事卢公子也略知其情,曾相助于我夫妇二人。”
卢彦卿却似乎完全没听见我的话,只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我见他如此,又道:“卢公子,你不妨也说一说。”
卢彦卿却有些懒懒地摆手道:“刚才所述,皆已完备,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秦琼与程知节见卢彦卿如此,也就不再纠缠此事,我和子闵明知卢彦卿平日的性情并非如此,现下却似乎十分落寞,必定事出有因,却因惦记长安之事,也不便再多计较,因此也就没有理论。
我起身朝秦琼和程知节拱手道:“二位将军高义,当年自长安离开时,二位将军情愿追随建成而来,建成彼时无心天下,辜负二位将军一片赤诚之心,心中实在惭愧,今日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二位将军想必已经听说,建成在长安践位,国祚未稳,萧铣便与建成为难,如今建成方平得南梁,却未料长安已为秦王所困,建成只身前来,未有一兵一卒,不知二位将军的心意,是否与从前相同?”
秦琼听了,半晌不语,程知节却似乎有话要说,望了望帐中诸人,却并没有开口。
这时卢彦卿突然道:“为攻打长安,洛阳几乎倾巢而出,以两位将军的声望,理应同往,却无故被晾在这里,倘若日后洛阳的那位据有天下,又要将你们放在何处?两位将军便是心安理得,我……本公子却替两位将军鸣不平。”
子闵闻言笑道:“想不到卢公子也有如此见识。”
卢彦卿道:“粗浅之见,夫人见笑了。”
我想了想也道:“我知道两位将军重义,可李世民本非重义之人……”
程知节打断了我的话道:“当年先生以洛阳城托付于卫王殿下,后又亲捧诏书册立卫王殿下为天子,卫王殿下再不济,也不太可能完全不不顾念先生的恩义,何况卫王殿下与先生本是兄弟,手足之情也难以割舍,方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