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姜管家,带客人去前厅稍坐,我稍后便来。”
我站在姜管家身后,轻轻笑道:“许将军好兴致!”
许世绪闻言,猛然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神色从容地拱手道:“未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旁的姜管家闻言,比许世绪要着忙得多,连忙跪倒在地。
我道:“如今正是初春,许将军筹备农事,看来朕今日来得不是时候。”
许世绪拱手道:“微臣闲来无事,随便找些事情来做罢了。”
我道:“哦?许将军既然闲不住,朕倒的确有一件事要你来做,只是不知道许将军愿不愿意?”
许世绪道:“陛下请讲。”
我自怀中取出调动禁军的印信,道:“前几日暂代禁军统领之职的萧瑀病重亡故,禁军无主,许将军说闲来无事,朕想让将军重掌禁军统领之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许世绪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拱手道:“京城三万禁军,陛下信得过微臣么?”
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许将军,倘若……长安城内外布防之事,朕今日便都托付给将军了。”
许世绪接过印信,显然心中仍有疑惑,问道:“臣斗胆,请问陛下这是何故?”
我笑道:“怎么?将军对朕的这番布置有意见?这里有一道密诏,朕已遣人召齐王入京,他入京之日,请将军依此行事,拜托了。”说话之间,我又朝他躬身施了一礼。
这番举动,叫许世绪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再问所为何事,只看着我,接了诏书,连连应声。
回到宫中,我去安仁殿给万夫人请安,她见我来了便道:“三娘来找过我,她说不懂陛下近一个月以来的连番安排是为什么,萧瑀之丧,陛下也未去吊唁,有失礼数。”
我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当年他在晋阳叛乱,差点害死元吉,齐王府的家人也死伤不少,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就该谢天谢地,还想奢求其他?”
万夫人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会让朝中大臣心寒。”
我道:“说到这个,这样更好,萧瑀停灵在府,若元吉能赶来,将此机会让与他。万夫人,其实我今日来见夫人,是向夫人辞行的。”
万夫人手微微一抖,道:“你这么快就要走?”
我道:“城中禁军,我已经托付给许世绪,城外驻军,兵权在窦诞手中,而且韦挺如今已是兵部尚书,至于宫中诸事,有万夫人您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