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一听是林墨染的声音,就连忙迎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回家怎么不跟娘打个招呼?娘好给你做了好吃的等着你回来啊!”
“天水楼就是酒楼,什么好吃的没有?哪用娘亲自准备安排?你在家好好歇着享福就好。你跟爹说什么呢?爹缺钱啦?不应该啊,咱们家也不是挥霍无度的人家,不应该缺钱啊?”林墨染问道。
林夫人连忙解释道:“什么呀,其实以你爹的月俸,咱们家足够用的了,只是这两年你爹那些同僚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娶妻的娶妻,嫁女的嫁女,生子的生子,都是人情份子,多了不说,一个红包总是要有的,这红包的分量多了少了都是学问,半点也马虎不得。所以你爹才愁啊,你两个哥哥还在外面野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领个媳妇回来,上个月给你大哥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相个亲,给他娶个媳妇,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他奶奶的,什么匈奴未灭?哪儿来的匈奴?净是扯淡。那我再问你二哥吧,你二哥说什么?他说长兄未娶,他做弟弟的不好先娶妻,先让你大哥成了亲再说吧!这两兄弟啊,真是愁死我了!”
林夫人的话头扯出来,从月俸银子说到了人情往来,又从婚丧嫁娶说到了自家儿子的亲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正堂太清楚自家夫人的毛病了,于是连忙拦住了她,说道:“女儿回来了,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墨染啊,你今天可住在家里啊?从你上次回来,我就让人把你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你尽可以住下。今晚想吃什么?天水楼的饭菜再香,也比不上你娘亲手给你做的家常便饭,意义不一样的。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吧,你可能喝酒?要不要陪爹喝两盅啊?”
“好啊,早就想喝酒了,尤其是和爹喝。娘,我想吃油焖大虾,葱爆小肚,再给我做一份糯米红豆糕好不好?”林墨染笑道。
“好,你爱吃什么,娘就给你做什么!”
晚上,林墨染一家人坐在饭桌上,推杯换盏,其乐融融,酒气正酣之际,林墨染突然说起:“突然想起五年前在江虞镇,我差点死在路边,生死一线之际,想起了很多前尘往事,又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一家在京城里高官厚禄,荣华享之不尽。可惜啊,多少事都如南柯一梦,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楼又塌,起起落落如同云霄飞车,心都跟着上上下下,没有一日安宁。就在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如果还能活着,我一定不会再贪恋凡尘俗物,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要紧。”
林夫人见她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