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自己当成一个男子汉、一个大人来看待了。
束发戴冠,正装悬剑的陆离真真有那谪仙人风采,和陆家世代交好的几户人家已经数次在陆离父亲这儿提过结亲一事,好在陆离父亲、这位陆家家主从来不表态,让陆离甚是少些烦恼。
陆离出门去往父亲的房间,行至廊道时正巧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父亲,陆离略退一步,躬身作揖道:“拜见父亲。”
父亲拍了拍陆离肩膀,道:“听说你最近时常发噩梦,就想着找你聊聊,到剑房来吧。”说罢便往剑房走去,陆离紧随其后,始终保持半步距离,不敢逾越。
剑房是陆家重地,历来只有得到家主允许才可进入,平时除了老管家福伯会到剑房打扫灰尘外鲜有人进去,连陆离也只进去过两次,
第一次是爷爷去世后,小陆离一直未能摆脱哀伤的情绪,整天整天提不起精神,有时夜间还会偷偷哭泣,父亲便带小陆离第一次来到剑房。
当时剑房烛光暗淡,有福伯提前点燃的香炉,青烟寥寥,盈满全室。剑房内未设座椅,因为这儿如同陆家祖祠,先人在上陆家子孙不可落座,只能跪坐在蒲团上。
父亲牵着小陆离各自跪坐在一章蒲团上,父子俩面前是一座前后有别、高矮有序的古木剑架,其上按顺序供着六柄剑,形态各异。
父亲指着最末尾的那柄剑,问道:“陆离,还记得它吗?”小陆离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是爷爷的佩剑,爷爷每天都要擦拭两遍,擦剑的时候就好像对着一位老友般,神情怀缅。
父亲又道:“爷爷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难过,妹妹和大家也都一样难过……但是你要知道,爷爷只是从我们身边离开,到了另一处地方,哪儿有奶奶、有爷爷的父亲母亲,等到我的剑有一天摆在这儿的时候,也会去到爷爷他们身边,到你的剑摆在这的时候,你和爷爷就又能重逢了。”
小陆离眼泪汪汪,但还是笑了起来,毕竟和爷爷还能见面,就是有点久罢。
……
第二次是今年陆离及冠礼之前,先行来此祭拜过祖先。
而今天是陆离第三次进入剑房,房内还是一成不变的老样子,只不过在蒲团上多了一把戒尺。父亲当先走向蒲团,将戒尺放在一边,面朝剑架跪坐在蒲团上,问道:“毙命你手之人该不该杀?”陆离仍站在原地,答道:“霸人财物,辱人妻女,害人性命,身上背负一家三口人命,该杀!”
父亲问道:“那你为何仍是忧心忡忡?”这一问父亲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