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了,真的,妈祖显灵了,她老人家听到为娘的话了......”妇人转身下榻,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口里念道:“妈祖也知我儿冤屈,弟子的阳寿全给钦舍,若他前世做过错事,孽报就由弟子承担,只盼他日后无病无痛,稳稳当当。弟子叩首......”
郑以年虽然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但听到妇人虔诚的祷告,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妈妈!”强烈的思念似乎激活了郑以年的脉络,这神圣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如同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般,念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句话。
妇人急急走来,侧耳在他唇边,只听到床榻上的少年费力的吐出了几个字,“不要让人知道。”
碎片式的记忆云彩般缓缓向郑以年涌来,他占用的这具躯壳,主人便是国姓爷郑成功的孙子郑克臧,不过此时郑明尚未降清,所以还保留着南明隆武帝的赐姓。延平文王朱锦三天前过世,局势动荡,侍卫冯锡范联合四个族叔,蒙蔽本就不喜朱克臧的国太董氏,趁机发动了东宁之变。
原本历史上,朱克臧怀有身孕的妻子陈氏,母亲陈昭娘先后自缢,短短几天,三条半的人命就此交待,极为凄惨。郑明内部从此人心离散,两年后便在冯锡范的鼓动下降了清,大明失去了最后一块衣冠之地,神州陆沉。
朱克臧此人,明敏果断,处事公正,治理一方也是井井有条,时人皆认为此子颇有国姓爷之风。若在太平年间,便是合格的王储,偏偏这是公元1681年,三藩之乱尚未平息,风云变幻,狼子野心之徒心思浮动,首鼠两端。朱克臧的君子之风,恰恰成了他的死因。
“钦舍!”绵软的女声传来,将郑以年从思绪中拉回,“你的身子热了,娘没有骗我。”
“一定是朱克臧的妻子陈氏了。”脑子里刚出现这句话,脸颊便落下了无数亲吻。
“婉儿,这事切莫让外人知晓。”陈昭娘紧随其后,小声嘱咐道:“妈祖保佑,钦舍回了魂,只是他筋骨俱断......”
“只要他活着就好。”
郑以年的脸颊被搂进了少女怀中,清幽的体香充满了鼻腔,鼻翼被糯糯的饱满挤压着,胯下隐隐有所动。
“看来那里是没问题了。”郑以年将注意力集中在右手食指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平日里最简单的动作,此时却如此艰难,许久之后,食指终于微微弹动,郑以年全身松弛下来,长长吐了口气,虚汗浮面。
“夫人,少夫人,午膳好了。请恕奴婢无礼,二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