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乐呵呵的将女人扯出来道:“就你了。”
女人惊恐的叫道:“你要干什么?”
拉比甩了她一巴掌,吼道:“叫什么叫,身为奴隶这样跟主子说话,该打!”
女人脸上顿时红肿起来,突然想起自己平时对包衣奴的态度,再想到被烧死的丈夫的惨叫,猛然醒悟道:自己也是个奴隶了。她捂着脸哭起来,被拉比一把抓住头发拖走了,一双儿女在后面哭道:“额莫,额莫......”
何达看着拉比远去的背影,庆幸不已,他是澎湖海战被俘虏的,那时候明国缺兵员,将他们这些降兵直接塞进了近卫军,如今没这等好事了。但他也有些后悔,若是当初没投奔施琅就好了,现在至少是个千总。原来他手底下的兵——赖添丁,被调去提督颜望忠的总指挥局当百总,前途无量。
水师六镇和水师五镇的一支舰队,最近只干一件事——破坏辽东湾旁锦州境内星星点点般的堡垒。他们侵入大凌河、小凌河、女儿河、六州河、黑水河、凉水河、石子河,将岸边各堡一个个轰塌,再坐吃水浅的商船和哨船上岸,将惊魂未定的守军或杀或逐。堡内粮食能搬的搬走,若其他堡垒援军赶到,就用加了硫磺的柴火烧掉存粮,登船后撤。
没了存粮的清军去别的堡垒,被驱逐出来,冬天到了,少一口吃的就得饿死。
这么持续了半个月,到最后,追逐水兵的清军只能带着哭腔骂道:“狗尼堪,你们太坏了,太坏了。”流散的清军只能去林子里打猎,捡拾榛果度日,要挨到开春之后才有粮食运来。可他们却不能不生火,否则会冻死,然而一旦生火就有明军偷袭,将他们好不容易打来的猎物扛走。
他们想躲进辽西广袤的林海中,明军绝不会追到深山里,但那是逃兵行为,是死罪。
勒尔锦率军过山海关后,一路看到饿死的,冻死的,形销骨立,不完整的清军尸体,大腿手臂和屁股上的肉都被挖了,雪地里露着黑红的骨头,触目惊心。从流兵口中得知:有的人逃入山里了,有的人饿死冻死被生吃了,大多数人被明军放在河道边的盐水土豆玉米引诱走,当了汉人的奴才。
“大将军,连火都没法生,都是生吃的人肉啊。”喝了热奶茶和蒸饼的流兵告诉他,“贼军几乎摧毁了所有堡垒,他们的火炮好厉害。”
勒尔锦心不在焉的听着,他担心的是:大军要怎么通过傍海道?原本可以分散安置大军的堡垒全都没了,安营扎寨的话特别费工夫,还时时有被偷袭的风险。
他迅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