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包括带测高望远镜的四分象限仪、水平仪、天文钟,还有一些数学仪器,之后学会了汉语,向朱克臧讲解一些天文现象,介绍法籍意大利天文学家卡西尼和法国数学家天文学家德拉伊尔观测日食和月食的新方法,并绘图加以说明。
朱克臧则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要他们写信将这些人都请过来。
莱布尼茨见到朱克臧的身影,站起身,高兴的喊道:“太子殿下。”朱克臧成为太子就是莱布尼茨决定长留明帝国的原因,这意味着他的学术研究会获得明朝朝廷的极大支持,不用去拉赞助商了。
几人相互行礼,朱克臧坐下道:“先生们在讨论什么?”
莱布尼茨笑道:“在下不久前才拜读了方以智先生白话版的《中西论》,这可真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二而一,一而二,一切事物都是对立两端的统一,与笛卡尔先生的宇宙观相近。受到这本书的启发,近期在研读《周易》,很有趣,但很晦涩,所以正向闽王讨教呢。”
朱克爽道:“先生见笑,本王也是一知半解,据说读懂《周易》的人能断人生死,知晓天命国运。”
莱布尼茨道:“阴与阳就是二进制的中国版,阴是0,阳是1。中国数千年前的天子就知二进制,可见二进制是具有世界普遍性的,最完美的逻辑语言,是一切数字的神奇渊源。二进制中的111等于十进制的7,足以证明三位一体与上帝七天创造世界的关联,所以,7是神圣的数字。”
17世纪的科学家同时也是神学家,学习数学天文物理乃至哲学,都是为了解释神学。莱布尼茨讲话通常都是如此,最后总会扯到他的上帝。他非常希望朱克臧恍然大悟,接受上帝真实存在这个道理,不过朱克臧早就宣布,他什么都信,还未悟道,所以无法抉择自己的信仰。
朱克爽道:“兴许真如先生所说,这《周易》也是一种逻辑语言,因此能推算未来,不过除了周文王那些圣人,极少有人参透其中奥秘。”
莱布尼茨兴奋道:“待在下汉学再精进一些,许能用数学解开《周易》奥秘。精炼我们推理的唯一方式,就是使它们同数学一样切实,这样我们就能一眼找出错误,并且在人们有争议的时候,简单的说:'让我们计算',而无须进一步的忙乱。数学,能帮助我们看出真伪对错,是一切真理的母亲。”
朱克臧对这个话题倒是很有兴趣,他忽然问道:“先生以为,国运也可用数学推算吗?”
莱布尼茨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是的,太子殿下,我认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