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宝这一通彩虹屁吹到了陈光景心坎里,毕竟没人爱听假话。
陈光景心情大好,也不再呵斥她离开,连笑容都和蔼了许多。
“苏姑娘,你可知这画是何人所做?”
苏欢宝当然不会说她知道是他了,那样就没意义了。
苏欢宝摇头,这张画是当初唯一卖不出去的,因为上面没有陈光景的落款,别人不肯买。
花钱买来的,当擦屁股纸实在可惜,苏欢宝也就收着了,想着实在不行还能糊墙。
然而,她的运气实在是好。
“不知道,我只是看中这画了,也没管什么人画的,小女子不才,也不懂什么书画,觉得好就买了。”
陈光景摇头,“苏姑娘过谦了,实不相瞒,这画是当时落魄的本官所做,乃是我所有画作中最喜欢的一副。”
“小有成就后,本官也想寻回,可惜已经不知道下落,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原来是在苏姑娘手里。”
“大人,您没开玩笑吧,这是您画的?”苏欢宝跟秦氏演戏演久了,演技早就炉火纯青了。
骗骗陈光景这种老直男,还不轻松吗?
陈光景点头,“正是。”
苏欢宝佯装着惊讶,“呀,早知道我就不送您了,县令大人的真迹,那可值不少银子呢。”
“苏姑娘说笑了,拙作,拙作。”
苏欢宝看他这样慈眉善目,就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位了。
虽说她以后不一定再跟人打官司,可县令毕竟管着他们这片的老百姓,混个脸熟,留个好感,以后有什么也好办事。
“苏姑娘,你是多少钱买的这画,本官添些银子买回来吧?”
苏欢宝知道如果不要他的钱,他良心不安,要的太少,又会伤他自尊心,要的太多,他又会觉得自己坐地起价。
“我不记得了,反正那会我家也没什么钱,我就把全部家当都买了,大概是一两银子吧,您要是真想买,那就给我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全部家当。
陈光景更觉得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
苏欢宝当时也就十来岁,竟然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这丫头可以。
“那本官就给你二两银子如何?”
苏欢宝想了想,略有为难,“大人,要是知道这副画是您所作,我说什么也不会拿来的,您看这副画我一直戴在身边,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