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娟气恼地踢了一下脚下的一个小纸团,怨气十足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江明娟真的有那么贱啊?我犯得着去参加你的婚礼?做梦去吧!”
翦卫国表情有些疑惑地盯着江明娟问:“对了江明娟,刚才说起你那个皮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去的那个国家是不是盛产芹菜啊?”
“我说你这人没文化吧。瑙鲁怎么会盛产芹菜呢?那里盛产的是硅酸盐,什么是硅酸盐你知道吗?就是鸟……算了,和你这种只知道吹牛的人说了也等于没说。”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那个地方不盛产芹菜,这么多年你和老皮怎么就没在外面生个孩子?”
“我生不生孩子和芹菜有什么关系?”
翦卫国认真地说:“我听人说,芹菜杀精,所以我还以为那里盛产芹菜,你一天到晚为了过日子攒钱,净给人吃芹菜了。”
江明娟被他给揭到了短处,白了他一眼骂道:“滚!”
“唉,都说女人如衣服,今天我才真正有了这个感觉。”翦卫国瞄了一眼江明娟说,“没离婚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这种感觉,可拿到离婚证了,这心突然间就没了,那感觉,就像我挂在衣橱里的哪一件不穿的衣服,宁可就那么挂在那里,也不愿拿出去送人,这就是命呐。我现在才知道旧社会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了,原因就在这里。”
江明娟讥讽地嘲笑道:“翦卫国,你家是皇族呢,我可听人家说,皇族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上堂下房还有丫鬟老妈子伺候,可我就不明白了,你翦卫国怎么就抱着那么个破鞋流氓成了宝贝了呢?啧啧,瞧你这皇族当得,我都替你觉得寒碜啊!”
翦卫国一下子被她捅到了肝尖上,噎得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那张脸涨得紫一阵白一阵,像是突然吞下了一个苍蝇,吐不出也咽不下,直愣愣地看着她,随后便转身走了。走出了老远,看着江明娟仍然站在原地,又回头向她打了一个美式敬礼。
回到家,翦卫国把离婚证往桌子上一甩,一头就扎在了床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这几年的酸甜苦辣咸,一桩桩,一件件,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缓慢地从眼前飘过。
他想起了当年和江明娟的恋爱经过,想起了结婚时的气派场面,想起了江明娟离他而去的无情,也想起了前去哀求她时所受的屈辱。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而今已被一纸离婚证阻隔,让他彻底告别了过去。想到这里,翦卫国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两行泪水,长叹了一口气。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