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是假,都与朕无关,只是,那副性子怎么会是宇文家族的血脉呢。”东方誉言辞犀利,却也不能肯定。但是他转而正色道,“朕只关心,她现在是宇文翩蝶,就要做身为相府千金应该做的事情。”
“陛下不是要……”洛疆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直言。
“立她为后?为时过早。”东方誉忽而一笑,藏在心底的那层寒意却油然而生,“跟福喜说,立她为蝶妃,官从二品。”一个高位能够让人享受荣华,一个高位亦能让人跌至谷底。
位于西面的飘渺阁,处在一片花海之中,这里没有幽静的竹林,却有比拟其他阁的芳香,花镜早早就将大门敞开,四个小宫婢穿戴整齐的端着洗漱的用具,首饰妆扮的托盘候在门外,只是这些用具和首饰看着都出奇的低劣,就说洗脸盆吧,竟是还有锈迹。
“主子在里面等着了,你们进来吧。”花镜声音清亮,她斜眼看着端有锈迹铜盆的丫头,低低叮嘱了一声,“这是上古的宝物,你仔细端着,砸了,你的脑袋可赔不起。”
“花镜,你又躲在一边瞎嘀咕什么了,可是欺负新丫头。”孙渺渺气定神闲,她这一觉睡的甚是安稳,本就是南方人的她,当然不会怕爬虫类的玩意,她轻轻打开面前的木抽屉,一枚红红的信子轻轻吐出,她极为怜惜地抚摸着小红蛇的方型小头,淡淡道,“虹昔,你可不要学她。”
只见方才被花镜叮嘱过的小丫鬟果真没见过世面,她本来被花镜警告的时候,就委屈的盈满了泪水,此刻,见到新任主子还有养毒蛇的喜好,更是吓的一松手,就想往外逃。
孙渺渺的态度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她披散的秀发甚至都没有飘起一缕,只是幽幽的声音似是从镜子前响起,“如此没有主心骨的奴隶,还不如死了好,你说是不是,虹昔。”
窸窸窣窣盘绕在孙渺渺的腕间,当她的玉手指向地上那个,被花镜堵住的可怜小丫头时,被唤做虹昔的小红蛇,似一道利剑,飞向丫头的脖颈处,还没有唤出一个救字,见血封喉的麻利红蛇,已然又回到了孙渺渺的腕间,只见那蛇嘴中摇晃不定的红色信子,已然分不清是丫头的血,还是信子原本的鲜红。
“大家都看见了,这个丫头冲撞主子,逃回柴房的时候被山间的毒蛇咬伤,她是死有余辜,你们可都知道了。”花镜见剩下的三个宫婢都跪在了地上了,不敢言声,也就道,“看来你们想当哑巴,我家主子向来宽厚,不如成全了你们。”
“知道了,奴婢们知道了。”一个宫婢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