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是我轻信了你。”
龙炎洛拿捏着东方洱的性命没有多言,他满意地看着四拥而入的白衣蒙面人,解释道,“只能怪你萎靡一年不习音律,自以为死亡之音仍能困住本王的耳朵,论说,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用军队牵制住我的—大哥。”
偌璃手速极快,她会背向弹奏血滴阮,然而,现下的形势,却是不容许她来弹奏,东方洱的脖间已被锋利的洛水软剑划出一道纤细的血痕,但她扶着姑娘,根本无从分身。
纵是魔音入耳,却有八分神智的蓝末再也不能继续沉迷下去,蓝氏的静心口诀,用绝对沉着冷静的心绪去摒除一切杂念,解除自身的禁锢,摆脱碧落曲暂时的束缚,她用顽强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冲破,只差一点了一点了。
他利用了东方洱,对,是他利用的。寒冷的夜,蓝末的额间竟是渗出了细汗,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激烈翻转,她听见四周整齐划一地虚浮脚步,步法态势跟龙炎洛出奇的相似。这个曾经在落央山上救走她的男人,她不想去读懂,此刻的她只想保护她要保护的人,此刻的她只想不带着歉意苟活世上。
女子眼眸微睁,一缕寒光忽而迸发,她披着一条雪白的狐皮大裘,无数枚木质扇坠伴随着玲珑的身姿在雪夜中翩翩而舞,白衣蒙面人迅速将蓝末围成一个圈,早已被扇坠弹开的洛水软剑,为东方洱赢得了时间。
偌遥和偌璃双人顿时合奏,蚀骨销魂曲,听者晕眩,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片刻间将血泪不止,直至流干血泪而亡。蓝末心中已冲破了禁锢,身后一人送上来的温厚一掌,更是为她的心脉添了一重防护罩。
她与多名开始留下血泪的白面人缠斗,靠近,怀柔,诱杀,三招干净利落,再观另一方,东方洱的碧落短笛抽离成一柄长枪,兵器相接的金属声,擦擦作响。
“龙炎洛,你抓不到我们的。”东方洱一枪刺入面前之人,就见龙炎洛向反方向一躲,软剑如游龙般刺入东方洱的左臂,鲜血顿时浸染了衣衫,一片刺目血红。
“本王最瞧不起故意相让的人。”龙炎洛狠戾道,他的剑法对付东方洱游刃有余,想来方才在屋中的昏厥,也只是缓兵之计,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陇南王。
蓝末回身绊倒最后一个白衣蒙面人,只一眼,就发现东方洱左臂受伤,偌遥跟偌璃已然飞上屋檐,三人整齐划一,对上了一脸轻佻的龙炎洛。
“蓝末,你要跟他离开?”龙炎洛对着站在下方怔怔的蓝末道,“他可是东方洱,东方誉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