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途,她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蓝末记忆深处最不能被揭起的伤疤,姐姐灿烂如暖阳的笑容,现在闭上眼睛还是能够看见,只是,再睁开眼的时刻,蘸满手掌的鲜血,却是能够让她疯狂,让她失去理智。
月七不明白,为何已成人棍的大皇一句问话,却是让蓝末突然失控的捂住耳朵,而一旁洋洋得意的龙炎泽,却是笑的肚子都开始有些疼了,“父皇,我该谢谢父皇,帮我解决了这个难缠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月七护在蓝末的身旁,如鬼魅般围上来的十几名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完全无视月七的问话,要说,一个刀伤累累的杀手,想要庇护两个已经没有辨别能力的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龙炎泽坦言道,“把她送去本王的寝宫,今夜总算可以尝尝新鲜的玩意儿了。”他看向一脸愤怒的月七,继续道,“至于你,留在这陪你倒霉的主子,我想你们或许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动手吧。”龙炎泽的身影置若罔闻的消失在冰清殿的时候,月七当然有反抗。
只是,以一人之力试图冲破十几人的防线,实属不易,他眼睁睁的看着蓝末被几个太监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抬了出去。
一起被抬走的,竟然还有那已成人瓮的龙斩律。
而被弃在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东方洱,还有床前神志不清的月贝冰,他忽然间明白,数日的坚守,不过是龙炎泽绝妙的计划。
与贝妃联合,试图抗衡太子一脉,国相董国昌一脉,根本就是龙炎泽冠冕堂皇之词。
“我要睡了,夫君今夜陪我一起睡吗?”月贝冰用手挠了挠假皇帝的胡须,他十分厌恶忽然起身,对着殿中剩余的禁卫道,“看好这几个人,跑了一个你们都担待不起。”
扮作皇帝的男人说起话来倒是粗声粗气,月七被捆住了双手,他看着那人的身影终是消失在大殿内,而又是一阵清风拂面,属于月氏特质的罗刹迷香自月贝冰的袖中飘散而出。
“月七,快把他扶到我的床上。”月贝冰忐忑不定地指挥道,“片刻之间他们就会醒,我先用银针控制住他的毒。”
“娘娘你?”这么简单的绳结根本就困不住月七,他反手解开,将东方洱扶上床,就看见月贝冰十分熟练的将东方洱的重要穴位全部施针。“娘娘你一直装傻?”
“不装傻跟龙斩律一样变成人瓮么。”月贝冰反问道。
“可是,现在的大皇为何知道所有从前的事情,包括,四公主消失的事情……“月七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