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隔着小臂粗的笼子栏杆,东方誉置若罔闻地看向仍带着面纱的黑衣女子,他当然认识那毁坏阀门的末字扇坠。蓝末的面容瘦削,她回望过去的目光,没有半分情面,这个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男人,就留给他的敌人处置吧。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蓝末突然将挽好的束发打散,手中出现的八枚寒铁扇坠一字排开,这几枚物件终是困不住三千烦恼丝,“还给你,本应亲手杀了你,但……”但是你竟去而复返,蓝末将半句话咽进了喉咙里,再不看东方誉一眼,再转过身,龙炎泽与月贝冰早已在身后久候多时。
“原是蓝末姑娘本尊,难怪对曾经的旧情人念念不忘了。”月贝冰身着红色宫装,笑容堪比烈焰般的骄阳,她略略摇摇头道,“蓝末姑娘这是要走了么。”
的确,在场的禁卫军没有想到场内陡升异变,本是并肩作战的两人,突然倒戈相向,一时不明不白的敌我关系,竟是没有人敢上前拦住仍然蒙面不语的蓝末。
只是,月贝冰极为挑衅的话中话,让蓝末的脚步为之一顿。
龙炎泽附和道,“应该是要走了,看来你手中的人对她没有半点吸引力。“
蓝末虽没有了寒铁扇坠,但是她的身法还在,只用了三个招式,半个秃子的龙炎泽就被蓝末轻而易举地擒在手中,“月贝冰,东方洱还在你手中么!“
“呵呵,你说呢。“月贝冰这声冰冷的笑,极为敷衍,“月七从来不会失手,当然,除去面对你的时候。东方洱不能再被运来运去了,我怜惜他,自然会给他寻个好的去处,只是,你也知道,我这时常健忘的脑子,也没准哪天忘记了,就把他杀了,你说是么。”
“月贝冰,你敢动他,龙炎泽也不会好过。”蓝末眼中带狠,她不由加重了力气,龙炎泽被掐的眼球直往外凸,脖子上的勒痕也越发的明显。
“其实,你掐死他,也与我无关。“月贝冰说出实话来,分外舒畅,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方印,遥遥在大殿中一晃,众禁卫军犹如见到集最高皇权于一身的北胡大皇,纷纷下跪,震耳欲聋的齐呼万岁,将月贝冰推至高位。
“你……“蓝末一时惊愕,“原来要篡位的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当然不知,这里的上千禁卫军,早已是我白弩族卫兵。”月贝冰的脸上浮现出妖娆的红晕,她走到被囚禁的东方誉身边,笑了笑,又是走到已不能发声的龙炎泽面前,再然后,就是给不肯松手的蓝末最后一记闷拳,“锋芒太露,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若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