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上的姑娘。只淡淡看了一眼已上船的十一皇子和蓝末。很平和地细语道。“來了。“
殷慕幽点点头。他拉着蓝末的手一直沒有松开。女子只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笔也沒有停歇。继续作画。就好似沒有看到蓝末一样。
蓝末本想打个招呼。见是一个冰山女人。也就跟在殷慕幽的身后。朝着船尾的隔间走去。
身后的追兵早已乘上了备好的小船。眼瞅着就要将这一叶孤舟给围的水泄不通。然而。只见那画画的女子将手中的毛笔朝江中一丢。再观那些本來叫嚣着准备围攻的追兵们。竟是沒有一个敢上前來。
“他们怎么了。”蓝末心中生疑。她起身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裙摆却是被男人温软的手掌给紧紧握住。“回來。我告诉你。”
“什么。”蓝末回眼望去。就见殷慕幽从桌案底下已寻出了一方黑白棋盘。他从容不迫地摆好棋子。就问。“你要黑的还是白的。”
“那些追兵少说也有十几条船。我觉得我们应该从侧面攻击……”蓝末一时忘记她扮演的身份。举手投足哪里像一个青楼的名妓。俨然一个指点沙盘的空头将军。
“你是鬼蜮城满花坊的姑娘么。”殷慕幽沒有理会蓝末着急的话语。他见蓝末沒有坐下的意思。就从圆形的棋盒里拿出一枚黑子。自己跟自己下了起來。也不等蓝末回答。自言自语道。“我猜你不是。”
“你猜的沒错。我确实不是。”蓝末倒是突然坐下了。因为。这扁舟的行进速度。竟是惊人的快。再看那些沒有上前。如同呆傻的追兵。她就更加好奇了。这艘画舫。那个画画的沉默女子。她的脑袋里不由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遇见的十一皇子。确实不如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况且一时松懈了的蓝末。也舒服畅快了不少。学着歌姬步步小心的姿势。她只觉得头上戴的珠花繁复了些。正在用手一样一样的摘下來。就见殷慕幽的黑子棋盘对面。本來应该是密密麻麻的白子。此刻却堆满了蓝末从头上取下的珠钗。
殷慕幽疑惑地看向蓝末。“你就算不是歌姬。也沒有必要把头发上的饰品全部摘下來吧。”
“不习惯。”蓝末随口道。她怎么能说她只有戴扇坠的习惯呢。眼下沒有武器。她就不爱带一些虚有其表的东西了。“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些追兵为什么不敢追上來了吧。”
“你且看看窗外。“殷慕幽随手举起一个小杯子。只见玉杯里面盛满了清冽的白酒。蓝末其实不怎么爱喝酒。也就是在临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