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切莫再看了。那个老家伙咎由自取。她这不过是被有心之人给下了毒了。”凌珠冷眼旁观。她劝解道。
荣王不发一言。他的眼中飘过一缕忧愁。这就是变幻莫测的宫中之争。即便是在皇帝面前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除了展现些许的惊恐。也就是继续的泰然处之了。毕竟这火沒有烧到自己身上。他们又有什么道理來为自己寻求庇护呢。
清晨的阳光带着些许凉意从木制的牢窗中投射进來。蓝末下意识地舔舔嘴唇。本该湿润的西蜀气候。在闭塞压抑的地牢中显的尤其可贵。因为这里除了那一盏开合的小窗。就再沒有能够通风的地方。腹中饥饿难耐。她不由摸了摸自醒來后就沒有任何反应的小腹。也许只有这个小东西陪伴她了。
“有人么。”蓝末不甘地在地牢中呼喊。响起巨大的回音。如同身处两山之间。
她犹记得几个时辰前。龙炎洛清俊的面容。他怎么可以落魄到那般地步。他是北胡从前的王。他亦是手握万千商户命脉的陇南王。只是许久未见。怎么可以从西蜀的座上之宾沦为阶下之囚。
心中愈是这般想。就愈发的不安。她摸了摸发间的扇坠。只剩下八枚了。走到牢门前心陡然凉了半截。这扇门沒有锁。从外面反锁的设计根本就不给蓝末任何逃走的机会。
“嚷什么嚷。一会就带你去午门了。”看守地牢的侍卫扯着嗓子吼道。“还怕死不了吗。”
蓝末闭上眼睛。默默了想了一下。午门作为西蜀用來处斩重犯的要地。定然防守森严。若是在那里逃脱。兴许有三成的胜算。她虽然关在此处隐蔽的地牢。但是她的手脚并沒有用镣铐束缚。至少行动自如。现在需要的就是像午门般开阔的地界。
还不待牢门外的侍卫走远。掷地有声地脚步声十分齐整地一步步踏进蓝末的心间。这阵步伐好熟悉。将将走到蓝末的牢门前停住。
“开开。”男人的声线浑厚。却不失威严。
“是的。王爷。”侍卫恭敬说道。完全丧失了方才嘶吼蓝末的凶狠样儿。
蓝末拳心紧握。目光清涟。她躲在牢门的旁侧。只待进來的人一个不注意來个反擒拿。
嘎吱……牢门瞬间敞开。男人的半个身子刚刚探入。蓝末的素手就勾上了他的脖子。只是蓝末的速度纵然再快。也是沒有快过男人的反应速度。他一双狭长的眸。正是深深地注视着已偎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蓝末顿时怔愣。手中的扇坠竟是不知该丢还是该留下。
“末儿。你要用我给你做的扇坠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