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家的人门槛太高,幸好小小的沁河县衙也能藏龙卧虎,如今正能派上用场。
景知晚眉眼间难得显出几分苦恼,半晌才苦笑,问道:“言希,小玉什么时候不见的?当真是回老家吗?”无错不跳字。
左言希沉吟,“她的确曾和我提起,说她母亲这一二年身体不好,希望有空回去看看。然后几日前便听说她母亲病重,她告假回家了!”
“几日前?到底是几日前?早上还是中午?她没跟你说起?”
左言希皱眉,“平时跟我的丫头也有四五个,这一阵我又常出门,还真弄不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叫人问问去。妲”
老账房再怎么说小玉是左言希心坎上的,于他来说到底只是个侍婢而已,若侍奉的人多,怎会留意到具体哪一天少了个侍儿?
他唤人去问时,旁边抹着泪的小馒头忽道:“我只记得小玉姐姐前一天还去茶楼听说书呢,傍晚回来兴致勃勃地跟我讲听来的故事。但第二日一早便听说小玉姐姐因为母亲急病赶着回家了!”
“茶楼听说书?”小鹿眼睛一亮,“我昨日去听说书时,那说书人提起过,他近日嗓子不好,已经歇了四天了!禾”
阿原抬头,“你昨日什么时候去茶楼听说书了?”
小鹿说漏了嘴,忙掩住唇,嘿嘿两声,“其实也就是回衙前顺便拐进去瞄了一眼。”
景知晚微微蹙眉,“你是说,小玉母亲重病垂死,她还有闲情去茶楼听说书?又或者是晚上得到的消息,她连你们这些姐妹都不告诉,收拾行李连夜回家了?你们听说小玉回老家,都是听谁说的?”
左言希道:“自然是我这些侍女。”
小馒头则道:“我是听顺儿讲的,然后我就告诉其他姐妹了!”
“顺儿是谁?”
“顺儿是王爷从京城带回的侍僮,不过王爷近来养病,他常跟在靳总管身边。小玉要告假,便是告诉了公子,也要跟靳总管说一声,好让他考虑要不要另外安排人手侍奉公子。”
“靳总管是整座别院的主管?”
“是,不过,好像不止……”
小馒头显然不知道如何表述,求助的目光看向左言希。
“靳总管叫靳大德,不仅是这里的主管,也是京城贺王府以及贺王所有家业的主管。”左言希很快接了口,“跟我义父二十多年了,战场上出生入死时也跟着。”
言外之意,这靳大德虽是贺王府下人,但在府中的地位并不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