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阿原,你可回来了!”
阿原有些羞窘,说道:“路上有事耽搁了下,反而回来得晚了,让母亲记挂了!”
原夫人道:“不妨不妨,便是没事,多与端侯相处相处,也是好事。早些熟悉了,成亲后也就更容易夫妻融洽。”
阿原红着脸,却笑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原夫人点头,“一路奔波着,大约也累了吧?无错不少字走,咱们娘俩先去吃晚饭,待会儿便早些休息,明天上午我陪你入宫见驾吧!”
阿原一惊,“入宫?”
原夫人一边牵她手走向花厅,一边微笑道:“你的亲事,原是皇上钦赐。你这一逃婚,知道的,说你是伤病未愈,一时糊涂;那不知道的,指不定就能参你个大逆不道、抗旨不遵的大罪!”
阿原忙笑道:“有母亲在,自然不用担心皇上治我的罪。”
原夫人微微一笑,“先前已跟皇上提过,只说赶紧找回来养病要紧,大约也不会太过计较。明日入宫,你就当时病糊涂了,连自己在做甚么都不清楚,我再在旁边求几句情,此事应该不难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逃婚之事,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着实很伤端侯府的脸面。话说端侯的性子很是古怪,看着对我颇有成见,却偏偏很得皇上宠爱。我不晓得当初你们是怎样相识,又是怎样议定亲事的,如今又是怎样的情分,只盼他别计较这事才好。不然的话,他若在皇上跟前添上些话,不仅亲事难成,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别的乱子来!”
阿原心头不由打了个突。原夫人居然和景辞一样,都在疑心对方会在梁帝前说些对己不利的言辞……
她略一犹豫,便轻松笑道:“母亲不必多虑,阿辞身体不大好,性子也就别扭些,但心胸磊落坦荡,绝不会对母亲或我不利。”
原夫人叹道:“傻丫头,你了解他多少?他连他的来历都没仔细跟你说起过。”
阿原道:“嗯,但我晓得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总有一日他会仔细跟我说起过去的事,总有一日他会对千百人孤僻,却视我为心中瑰宝!”
原夫人清眸流转,如透过疏疏的林叶投下的月光,皎洁却有说不清的意味,“你希望他有一日能视你如心中瑰宝?”
阿原到底不好意思说,如今的景辞有时还是出言刻薄,但待她还算是极好的,指不定早已视她如瑰宝。不过如景辞这等性情,指望他亲口说出这样肉麻的言辞,只怕任重而道远。
好在,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