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以为意,冷笑道:“与阿原有关又怎样?你没瞧见知夏那副嘴脸,必定时时处处都在想着怎样坑害阿原。先前恩怨先不提,单凭他们今日所为,阿原就是弄死他们都不为过!”
她恨恨地说着,黑漆漆的星眸转动着,很快又浮上浅浅笑意,“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知夏那贱人很中意则笙,唯恐景辞真的迎娶阿原;而景辞,不论是为了收拾阿原还是真的在乎阿原,的确很想娶阿原……我便顺了知夏的心意,成全景辞和王则笙如何?”
她看向廿七,“把阿原与贺王同寝的消息传出去吧,传得越不堪越好。最要紧的是,一定……要传到景辞的耳朵里!”
“琉璃传回的消息,阿原小姐与小贺王爷虽喝得大醉,同宿于书房,却是分床而居……”
廿七犹豫时,忽瞥得原夫人唇边那抹不甘的冷笑,立时悟了过来,转而道,“但他们同寝的消息,属下一定设法让端侯亲耳听到。听闻他病得厉害,受不得刺激……若是病情再重,左言希该放出来了吧?无错不少字”
原夫人对他的善解人意很是欣慰,“左言希是皇上影卫,当日又是他带着景辞一起回京。先前在燕国发生的事,他必定有参与,那么阿原失忆之事,多半是他做了手脚。叫人多留意左言希的行踪,看能不能找机会让他恢复阿原的记忆。阿原时常头疼,必定与此有关。”
廿七迟疑,“可是,夫人,从前的阿原小姐,只怕还不如现在的阿原小姐跟夫人贴心。她……是景辞、知夏他们一手带大的。”
“所以,咱们尽快促成景辞和王则笙吧!知夏设计陷害阿原,景辞又负心另娶同样想害阿原的王则笙……阿原被他们明里暗里捅了那么多刀,便是记起往日情谊又如何?还能跟他们贴心?”原夫人眉眼微哂,声音细不可闻,“所以,我很想谢谢知夏他们,这样一步一步,生生把阿原又推回了我身边……”
廿七点头,犹豫片刻,又问道:“咱们……要不要设法联系清离小姐?”
原夫人静默片刻,笑道:“只怕……她并不乐意我插手她如今的生活吧?无错不少字”
她笑了片刻,眼圈却已红了,连忙侧过脸时,泪水早已涔涔而落,再也止不住。
廿七静静地凝视她。
然后,他粗大的手掌推向前,将一方柔软的素白丝帕沿着桌面推到她跟前。
原夫人接了,将帕子掩住眼睛。
良久,她再抬起头时,神色间已恢复了原先的清娴秀雅。
她道:“再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