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消息?”
左言希无奈地“啧”了一声,说道:“长乐公主一心想为阿原洗雪冤屈,找到了那夜为阿原诊治的太医,可以肯定阿原那日的确曾吐血,且这两日一直在服药。我也查验过程那太医开的方子,正与原府中剩下的药相符。”
景辞微微冷笑,“那么,所谓的血衣,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左言希道:“最多只能算作佐证,称不得铁证。但老渔夫的证词依然对她不利。那个时间段,的确只有她曾带小鹿经过。你见过那个那老渔夫了?他居然这么巧在这边钓鱼,看到了阿原经过,更看到了阿原身上的血迹……说他不曾被人收买,我不太相信。”
景辞轻叹,“他倒不曾被收买,只是事发前一天傍晚,有人带着一篓鲜鱼途经他家歇脚,有意无意提起这时候西溪某处的鱼特别多,且容易上钩。这老渔夫近来闲着,几乎日日出去钓鱼,得知此讯,第二日自然便在那一处钓鱼了……老渔夫是土生土长的当地百姓,四个儿子都曾从军,口碑相当不错,若有人引他作证,自然更易让人信服,有事半功倍之效。”
萧潇揉着头,苦笑道:“有人存心算计,不知预备了多久……那边只在预备亲事,谁想到会在这时候被人算计!也忒恶毒!”
景辞道:“其实是谁做的,并不难猜。毕竟阿原得罪的人有限,能兴起那么大风浪的人,更是数得出来。”
他说话时,却看向了左言希。
左言希垂着头,不曾接他的话,忽道:“太医给阿原开的方子好生奇怪。阿原有肝气郁结之象,本该多用疏散化淤之药,但太医那个方子里这类药份量极轻。她成亲在即,难道不该加重药量,以求尽快复原?”
景辞听得他似话里有话,正待细问时,却听溪边一阵喧哗,然后有侍从疾奔过来。
“侯爷,找到了!”
侍从浑身*的,将一物举高,托到景辞跟前。
是一只敞着口的玉瓶,早已当浸满了水。
景辞接过玉瓶察看,清瘦的手指有一丝颤意。
左言希一直担忧地紧随于景辞身边,见状忙道:“给我看下。”
他命人将灯笼提近,取出一张油纸,小心地向油纸上倒着玉瓶中的浊水。
甫倒出小半瓶,便有淡淡的药香味传来,油纸的水也转作黏稠黑褐的药液。原来玉瓶瓶口甚小,只容得一两颗药丸滚出的样子,故而玉瓶虽然落水,药丸也溶化开,但溶开的药大多还留在瓶中,尚未被流水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