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神色微微变了:“朕一直在想,金宫侯到底有没有胆子敢造反?”
她府中的那件凤袍是为她自己准备,还是为了谁?
“你前段时间似乎同金宫候有的有些近。。”
女皇漫不经心的端起一旁上好的雨后龙井。
林宛然不自然的笑了笑:“原以为她是母皇看中之人,想要多多提携……出了这样的事,也给儿臣上了一课。”
一直平静的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女皇点了点头,挥手让她退下。
林宛然起身将林瑞放下,正欲离去。
女皇的声音幽幽响起:“将瑞儿抱走吧。”
“是。”
女皇单手撑着额头依靠在金丝软枕上,轻轻阖上眼眸。
一出门林宛然一下子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将怀里的孩子一下子推给一旁的宫人。
被这猛烈的一推孩子一下子醒了,有气无力的哭闹着。
宫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孩子的哭声让林宛然很是心烦:“把他带下去!吵了母皇小歇怎么办。”
宫人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出去。
抬头看了一眼有些阴郁的天,一阵风吹过,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冬日的最后几天往往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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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澈的判决已下来,结果让所有人都看不透。
凤澈被判问斩,家中男眷女眷一律流放三千里,财产悉数充公。
这样的结果凤澈并不意外,安静的坐在潮湿阴暗的天牢内。
女皇的手段雷厉风行,月夜大半数财产收归蓝梁国皇室,剩下一部分在蓝海国和蓝乐国的财产,女皇不再追究。
主要也是,她管不到那么远去。
府中的下人半数成为来官奴,还有一部分要跟着素菊妙月和雪歌流放三千里。
寂静的黑夜寒风瑟瑟,一袭黑衣的男子疾步穿梭在树林间,耳边只有沙沙的风声。落叶被风吹的四散,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一所小屋烛光微亮,男子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推开小屋的门,里面正燃着一盆火炭,整个屋子暖暖的。
一男子抬起头看着来人,浅浅一笑。
男子着一身青衣长衫,外罩一件浅黄色绣荷花坎肩,松垮的披着大衣狐裘。大约十八九的年纪,未束发,披散着柔顺的青丝,眉目清雅,面目如画,眼眸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