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辞沉默了,凝神看着凤澈,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人生几十年,谁能独善其身,皆无过错。”
听他的口气似有几分惆怅,凤澈不禁问道:“无辞大人可是也曾有这样的困惑?”
诗无辞眼眸一暗,转过头,“我们该启程了。”
林韶皖站在城墙上,淡淡的凝视着那辆离去的马车。
“既然喜欢,干嘛不留住?”丁昭仪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眸光变得有几分幽深,淡淡的说道:“她不会留下的。”
双手撑在城墙的围栏上,清瘦的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可以同她一起离开。”
他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不论成魔还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的道路。
他既已选择了这条路便无路可退。
曾经年少相遇,一见倾心,仗着这份深爱,他有可以肆无忌惮任意挥霍的权利。
几日后新帝登基,林韶皖监国为摄政王,权利位同皇帝。
鞭炮声整整响了一天,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
隔着皇宫不远的宗人府都依稀可以听见轰鸣的鞭炮。
“今天新帝登基可真热闹!”站在门口看守的两个衙役对着不远处喧嚣的皇宫开始讨论起来。
“是啊,不过这新皇帝听说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孩。
你说先皇怎么好端端的废了大公主,立了那么一个小孩?”
一个衙役问道,另一个衙役向后望了望屋子,低声说道:“听说是大公主杀了好多人,还屠了整整一个城!”
…………
屋内的林宛然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听着外边的两个衙役叽叽喳喳的一直讨论着自己。
忽然,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她听到门开的声音。
她没有转身仍旧站在窗前背对着门,低下头一丝冷笑攀上唇角,开口说:“难得皇弟还能来看我。”
“皇姐这几日憔悴了不少,若是母皇还在世知道怕是会难过了。”林韶皖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却并无半分同情。
林宛然转回身子,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脸色苍白的有几分骇人:“自古成王败寇,我输了,输在不及你狠。”
她被囚禁在这里,削去了皇籍,从此后再也不能得不到血莲。按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熬不了几个月就会死去。
“一切都是有得有失的,得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