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远候那边,没什么动静儿?”稍微冷静了一下,陆茯苓立刻开口问道,“柏辞那个老狐狸一向最看不上那丫头了,如今……”
“怎么可能没动静!话说回来,那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她那么熟了?”范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却被陆茯苓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中书是后半夜接的旨意,兴远候天没亮就进了宫。可惜陛下不见他,便晾在宣武殿外头。我这才得了消息,来和你通个气。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呵,我怎么知道。”陆茯苓嘴上说着不知道,但眉头却皱得很紧,“这位陛下,也许是又想效仿哪位千年前的帝王吧。”
范蓁挑眉,完全听不懂陆茯苓在说什么。但好在她是个乐天的性子,也没纠缠,顾自说下去:“过一会便要下朝了。若是这明旨真的发出来,只怕要四海震动。”
陆茯苓低头想了一下,便示意范蓁起身:“你陪我去个地方。莫要惊动了旁人。”
两人从窗子跳出去,一路避开守卫,往宣武殿去。范蓁几次想拦下陆茯苓,都被她眼神制止。过了一处角阁,陆茯苓拉住了范蓁:“你在此处等我。”
范蓁探头看了一眼,惊讶地看向陆茯苓:“那不是初心公主吗?怎么会……”
“她在等我。”陆茯苓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又吩咐了几句便跳下去,轻轻地落在了初心的身后,“你在等我?”
初心似乎并没有被吓到,转身看着她:“你来了。”
“恭喜。”陆茯苓笑了笑,在初心的头顶摸了一把,“得偿所愿。”
“不,这不是我要的。”初心反倒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皇帝哥哥变了。他说蝼蚁之言,与我何碍。可那不是蝼蚁,是万千大康百姓啊!怎么能不在乎呢?”
“柏辞的人来过?还是太后?”陆茯苓露出意外的表情,眼中却满是笃定。柏辞被晾在前殿直到上朝,能说这些话的,只有那位太后一人了。
“昨夜皇帝哥哥召了我往母后的寝宫去,说已许中书拟旨。母后气得犯了心痛,指着皇帝哥哥说了许多话。可是皇帝哥哥不听,还说妄议皇族者,论律当斩。我便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娶我,对吗?”
陆茯苓叹了口气:“中书明旨,怎会有假?你不要想太多,不论如何,这也算求仁得仁。你是他的亲妹妹,他不会伤害你,这就够了。”
“陆茯苓你说的轻巧,这可是关乎伦理纲常之事,是大事!哪有那么简单?”角阁上的范蓁听不下去了,无视陆茯苓的嘱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