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浇愁,唯一的营生或许就是从前妻这里捞点好处。
岑绍雅也是第一次来史远志的家,周边都是横街小巷,环境肮脏不堪,小食摊地摊延成一片,油烟味吆喝声连绵不绝。
岑绍雅在外围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停车位,只好绕到更远的公园旁才停好了车。
夜色已深,一个穿着打扮明显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女人穿梭在巷子中,引来了不少流氓地痞的驻足凝望。
岑绍雅不觉捏紧包包和环保袋,半秒不敢多留,快步小跑搜寻着史远志发来的定位的准确位置。
岑绍雅好不容易摸到一条幽暗窄小的楼梯,上面嬉笑着走下来几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人。
女人们狐疑地看着端庄的岑绍雅,心想这楼里竟有这样的富贵人家,莫非这只是特殊的妆扮,现在的男人们好起这口来?
岑绍雅厌恶地将目光移向别处,身子缩成一团以免沾上那些不三不四女人的气息。等她们尽都离去,岑绍雅才“噔噔噔”地跑上楼梯。
站在斑驳的门前,岑绍雅迟疑地按响了一旁已被岁月磨蚀得面目全非的门铃,屋里人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是烈酒浇灌下颓靡的气息。
“你……来了。”
史远志踉跄地闪了闪身,将岑绍雅让进了屋里。
岑绍雅捂得了鼻子捂不了眼睛,快被屋里浓烈的气味熏得睁不开眼。
“怎么喝这么多?”
岑绍雅艰难地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腾出刚够一人坐的位置,也只敢坐小半边身子。
史远志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高背椅子上,手上拿着个酒瓶直接把酒往嘴里灌。
见史远志以酒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岑绍雅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速战速决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大脑。
“这个还你。我有言在先,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以后咱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岑绍雅将一同带来的环保袋轻轻放在史远志前面。史远志迷蒙着眼睛瞥了一眼岑绍雅,随意放下酒瓶在脚下,就探身取过袋子。
袋子里是他以前辉煌时送给岑绍雅的名牌包包,包包在时间的摧残下已显破旧,一如两人支离破碎的旧情。
史远志粗鲁地将包包扯出来,拉开已有点不太滑溜的拉链,里面如他所料放着几沓百元大钞。
一种被羞辱的愤怒伴着酒气冲上了头顶,史远志眼睛猩红盯得岑绍雅发毛,随之一手将包包甩到岑绍雅身上。
“你这是要打发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