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然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房子四周。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残旧房子,看布置风格起码房龄在50年以上,房间里凌乱不堪,几乎看不到家具的真容,而茶几前,一具头朝下的躯体静静躺在血泊里,血迹都开始凝固了。
张律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岑绍雅一眼,这个平时尖酸刻薄的女人如今半声不吭,像只受惊的小鸡一般紧捏着双手惊慌失措。
尽管岑绍雅自己承认了是凶手,张律师还是相当有经验地再去确认一遍,一摸这人原来还真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估计是岑绍雅刚才太紧张还没探到位置就缩了手。
当年,受岑老爷子委托,张律师就是为岑绍雅处理离婚案件的代理律师,岑绍雅和史远志的过往,他是相当了解。
如今,岑绍雅突发此事,张律师也是相当同情她的遭遇。
见史远志一息尚存,张律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重新走到岑绍雅面前,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以下我讲的话你务必每字每句都清楚记住——”
看着岑绍雅不知是点头还是颤抖的样子,张律师手上暗暗加了力道。
“第一,今晚是史远志借口找你谈女儿的抚养问题硬要你来,并非你主动找上门;第二,你到来后发现他立心不良,明确地和他讲清楚,让他不要再纠缠你;第三,他早有预谋,意图侵犯你,并毒打你对你造成实际伤害;第四,过往他对你曾经施行家暴并在警察局记录在案,你为求保证自身安全,情急之下才正当防卫,拿起酒瓶对抗史远志的暴力。”
张律师停顿了一下,好让岑绍雅消化一下他的叮咛。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他还没有死,但无论他在送院救治过程中死或没死,你都要记住以上四点,我定会保你周全!”
看着仍如在梦中的岑绍雅,张律师用力摇了一下她的肩膀。
“听见没有?!”
岑绍雅终于如梦初醒,小鸡啄米般不停点着头。
张律师再嘱咐了岑绍雅一句,这才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岑绍雅和张律师在医院录着口供的时候,岑绍宜和岑绍康才知道事情并赶去医院,尚清源也开着车将卓嘉莉和岑博美接上送去陪伴岑绍雅。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岑绍雅也已进入病房休息。岑绍宜、岑绍康、尚清源都在走廊围着张律师了解和警察沟通的情况,卓嘉莉则陪着岑博美在房里照料着岑绍雅。
看着岑绍雅被打得肿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