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往前去了。
薛子斐一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车队中那些普通人倒是受了些惊吓,一时有些慌乱之态。人人都在怀疑那是预谋劫道的盗匪,只是不知是哪里来的,竟然如此猖獗,需知此地已近京畿重地,一向都是太平模样。
薛子斐靠近牛车,牢牢护在车旁,悄悄传音与二人道:“厉兄,云箫师姐,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我看八成是,小心戒备着,我得到的消息,这进京道上等着咱们的可不止一波。”宫云箫一面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躲在厉无咎怀里,一面小声地传音给二人。
厉无咎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鼻端嗅着的是女子淡淡的幽香,心思不由得有些飘忽地想到了其他地方,只是他贯来僵着一张脸,竟没被二人发现。
宫云箫见着车队里的百姓,都渐渐缓了过来,当下也从厉无咎怀里钻了出来,红着脸理了理略略有些凌乱的鬓发、衣襟。
车队又再次开始前行,这次大家伙儿似乎没了之前的兴致,一个个只闷着头赶路,指望着能快点赶到下一座城池,免得这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只可惜事与愿违,晌午前,又有两波看着就不像善茬的人赶上了车队,第二波同之前那三人一样,细细打量了车队一番,也未多做停留,便又绝尘而去。
这最后一波只有两人,也是骑着马来的,身上倒是不见兵刃。其中一个是位四十许模样的妇人,她五官倒是端正,看得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只是这眉峰上有着三道极深的竖纹,仿佛刀刻一般,一双长眉如刀似剑直插入鬓,嘴角紧紧抿着,露出两道法令纹,不见半点祥和之态,反倒平添了十二分的戾气;另一个却是个男子,大约三十来岁,眉毛又短又秃,嘴唇有些凸起,唇上还长着几根细捞捞的鼠须,再配上一双贼里贼气的倒三角眼,那眼珠子滚来滚去闪烁不定,活脱脱就是一副老鼠成精了的模样。
只见他那双贼眼,在车队里一滚,忽然定在了宫云箫垂着头的身影上,咽喉轻轻耸动一下,咽了口口水。抬头对那中年妇人道:“娘啊,我行得累了,咱们缓一缓,跟着这些老乡一路吧。”
那妇人那双利眼顺着他看的方向一扫,就知道了儿子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冷哼一声,说道:“旭儿,可别误了正事。”
“娘,就依了儿子吧。再说这车队这么许多人,总要一一看过才妥帖,指不一定那人就藏在这些人里面呢。”他不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