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粗略的验查了薛子斐的伤势,他的情况倒是比厉无咎轻上不少,只是也中了毒。
宫云箫快步走到罗刹婆婆身边,伸手在她怀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小布囊,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只小瓶子。她将三个瓶盖揭开粗粗一看,便分辨出其中一种是毒药,便是罗刹婆婆涂在两人兵刃上的那种,另外两瓶一瓶是金疮药,另一瓶看上去应该就是解药。
她从那只小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来,用指甲轻轻挑起一小块,先是轻轻一嗅,只觉得清香中带着微苦,却是没有什么腥味。放在舌尖上微微一品,入口微苦,片刻后有些回甘,倒是能尝出其中几味药来,具是解毒常备的药材。
她赶忙反身回到牛车上,也来不及安慰有些受惊的刘昌敏,先取出两壶水来,将两枚解药化在水里,给了薛子斐、厉无咎一人一壶,守着两人皱着眉头将两壶解药喝得一干二净。又等了一刻钟,见两人伤口处的新渗出的血液,恢复了常态,伤口处的黑色也褪了,这才放下心来。
薛子斐老实地喝过解药,等了半晌,终于宫云箫断言,他和厉无咎的毒都解了,这才有些疲累地靠在车辕上,盯着罗刹婆婆母子的尸首,有些苦恼地问道:“云箫师姐,这两人的尸身可怎么办?”
宫云箫微微蹙眉,想了想从牛车上又取出一张薄毯,小心翼翼地拾起罗刹婆婆的蛇鳞鞭和曹旭的蛇牙匕首,用毯子细细包裹起来,又将包裹绑在牛车顶上,这才说道:“这尸体我们肯定是带不走的,埋了他们也太费时间了。等晚上进了城,我再通知同门来寻。这里是官道,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野兽一类的。他们两人的兵刃你拿着,等进了京,找时间送去衙门,不仅能换得一笔赏银,顺便也叫江湖上知道知道你薛少侠的大名。”
“可曹旭……”
“不用管你厉大哥的,他不需要扬名。”薛子斐话未说完,宫云箫已经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倒是你,别在江湖上走了一遭,还没人知道你这人,到时候让你师父和我鸿音阁的脸往哪里放去。”
薛子斐一时没弄明白,自己扬不扬名和鸿音阁的脸面有什么关系。不过见宫云箫说的肯定,他也不是迂腐之人,略一思索,便应下了。
宫云箫见他识相,心中暗自点头,也就不再理会他。转头守着厉无咎嘘寒问暖,半强迫着将他扶上了车。自己则是草草重新易了容,坐上车辕,伸手捞起缰绳,向着薛子斐说道:“走吧,再晚些该错过宿头了。”
“走!”薛子斐一手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朗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