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怕厉无咎还得接受调查。
还不如由他去送,到时候见机行事,再不济还可以说厉无咎已经死了。
薛子斐已经想好了,将人送去御史台麻烦不说,万一御史台的人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这一路就白忙了。而且送去御史台,这功劳也平白分了一大半出去,他还指望着能以此向皇帝讨句话呢。
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去宫城门口击鼓面圣,直接把人送进宫,他就不信了,那些人还敢在宫里动手。另外运气好的话,皇帝说不定还能同意他所请。
是以宫云箫扶着厉无咎上了牛车,往京城外去了。薛子斐却一把拉过刘昌敏,把他送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向着宫城方向而去。
这宫城门口哪容人纵马,是以薛子斐一靠近宫城,御卫的人立马就围了上来。薛子斐也不愿被当成闯宫的,当下高举玄武卫的令牌,下得马来。
御卫的人见他下马,还举着玄武卫的令牌,也都缓了神色。
“在下薛子斐,一介武夫,受玄武卫吴四海、厉无咎大人所托,送重要人证入京!”薛子斐见御卫的人缓了神色,赶忙大声说道。
御卫中走出一个甲下着紫衣的男子,约莫三十岁模样,皱着眉向薛子斐说道:“既然是送人证,就该去御史台、大理寺或者刑部,为何来宫门喧哗。”
这说话的乃是今天镇守宫门的御卫首领,平日里他其实也很少亲自镇守宫门的,只是这月来京里气氛不对,是以这位大人便出现在了此地。
薛子斐微一犹豫说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而且这一路上我二人已遭遇多次截杀,玄武卫的诸位大人更是一一战亡。这位大人,在下只想一用登闻鼓。论律当是可行吧。”
“你要击登闻鼓?你可知什么事才能击鼓?”那人脸色微变,需知当朝虽然也有设登闻鼓,可是从开国起至今也不过响过三次。三次皆是惊天大案,想不到今天又有人来到宫城门口击鼓的。
需知登闻鼓一响,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否则击鼓者当以重罪论处。而这鼓一响,皇帝是无论如何也得亲自出面的,任谁也不得违反这条铁律。
“自然知道!不过要击鼓的不是在下,而是这位刘昌敏刘秀才。”薛子斐双目清明,直视那人双目,掷地有声地说道。
御卫首领皱眉看向薛子斐,沉默了片刻,向后退了一步,下令道:“青羊,护送这位少侠和秀才去宫门前击鼓。”
“是,大人!”御卫中当即踏出一人,只见他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