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知道了。”幕僚接过信,放进自己怀里。
“行了,我得回席上去了。不然主人家离开太久,有些人就该注意到我了。”公孙暮冷冷地说道。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斋,脚步声渐渐远了。
公孙暮两人虽然走了,刘昌敏却仍然是一动不动地躲在后头,不敢走动,生怕那两人忽然又回来,自己一出去就给撞上了,到时候只怕立刻就会给杀人灭口。
直到两刻后,刘昌敏才确信那两人是真的走了,这才想着抬脚走出来,方一动弹才发现脚下软软的使不上力,身上的薄棉衣也叫冷汗浸得透了,黏在身上,冷风一吹,叫人直哆嗦。
刘昌敏缓了缓神,这才仿佛把自己的脚找了回来。跌跌撞撞地离了书斋往他住着的小院去了。
回去时脸色青白,仿佛撞了鬼似的,当天夜里就发起来高烧,把刘三娘子急得要死,也不知道这好好的人出去,怎么不到两个时辰就成了这般模样。只得求了夫人半夜里派人请了大夫来,好悬才保住了性命,但身体却有些伤了,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能起身。
刘昌敏能起身后,也不继续将养着,忙忙慌慌递交了辞呈,只道自己身体羸弱,怕误了小少爷的学问,坚持辞馆。
公孙暮的夫人,见他是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也就没挽留他,只让下人多多给了些银两,就允了。
当日刘昌敏便收拾好了行囊,逃难似的离了郡守府。
刘昌敏却不知道,那日他离了书斋没走多远,就让从另一边回来的张老汉给瞧见了。只是当时张老汉喝高了酒,没放在心上,这才没叫公孙暮知道,也算是洪福齐天了。
“那信上写了什么?”天睿帝问道。
“学生没看见。”刘昌敏将那日的事细细讲了一遍,这会儿心神渐渐稳了下来,倒是能好好回话了。
“那个幕僚长什么模样?后来你可曾见过?”天睿帝又问道。
“那个幕僚,学生后来听人说起过,说是有急事回乡,路分野山时,叫山匪给杀了。大概就是那日之后四五天的样子。”
“死了?呵,真是好手段,看来公孙大人的史书读得不错啊,这些鬼蜮伎俩、阴谋诡计倒是熟悉得紧。”
“皇上息怒。”七曜轻声说道。
天睿帝稳了稳神,平息了心中怒火,这才转头向着薛子斐、刘昌敏两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这几日就住在御卫所,朕过几日再召见你们。”
天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