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他,不智。”
“武痴,放心,父亲……什么也不会说的。”万钧唇角微弯,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来,“他,输不起。”
武痴垂下了眼帘,向后退了一步,翻身上马,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武痴留下,其他人先回山庄。”
“谨遵主上之令。”众人齐齐答道,他们都是万钧一手培养出来的死士,除了他的话,便是郡王在此地也命令不得。此刻得了命令,转瞬间,百骑人马走得干干净净,徒留下万钧与武痴两人站在满地狼藉的鏖战台。
“呵。”半晌,万钧忽然轻笑了一声,仿佛有几分感叹地说道,“想不到,那个孩子居然长得和我年轻时候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难为赤水那位剑仙天天对着那张脸,还能心平气和悉心调教啊。”
“薛天璇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万钧侧了侧头看向武痴,十分随意地问道,“你说,我这长子如何?可杀得了我?”
“主上,武功智计登极,无虑。”这武痴似乎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便是万钧开口问了,回答也简单得很,一个多得字也没有,就连他的马站得都极静极稳,一人一马仿佛是石雕一般。
“你这人,真是无趣。我倒觉得不然,孟穷神钻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没点宝贝,说不定等他出来就够本事报那杀母之仇了。”万钧诡异地笑了笑,透出些许疯狂与嗜血的味道,那语气神态倒像是十分期待一般。
“现在想想,父亲为我择得妻子到真是好啊。只可惜太好了,命,就注定长不了。”
“走罢,别让北狄的小王子等急了。”
“是。”
武痴一板一眼地应道,催马跟在万钧身后。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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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宣本王回京侍疾?”昌宁郡王冷笑一声,将圣旨抛入面前的火盆中,赤红的火焰仿佛发现了猎物的野兽瞬间舔了上去,“老五怕是疯了吧?”
“郡王!”旁边站着的中年文士不赞同地看了昌宁郡王一眼,沉声道,“这等事传出去,京里那位又该下旨申饬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候,您不该这般随性。”
“行了俞先生,一封圣旨罢了,坏不了事。”昌宁郡王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先生拟个折子递上去。就说本王病了,上不了京。”
俞怀礼点点头,虽然昌宁郡王这是真病假病,京里心底绝对是明明白白的,不过想来天睿帝也没真指望着昌宁郡王收到这旨意就立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