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殿下!您不能就此灰心丧气啊!您可是皇上的嫡长子,天生的太子啊!”昌王的乳兄沈钰跪在华丽的王驾内,沉痛地说道。
昌王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颓然地靠在软枕上,面前的矮桌上头、地上散着七八个喝空了的玉壶。
“酒呢?”昌王醉眼朦胧地冲着沈钰喊道,“再给我拿酒来!”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沈钰按住昌王的手,沉声道。
昌王一把将他挥开,斜着眼醉醺醺地喝道:“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本王的事!”
“唉呀。”沈钰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说的无非是些夺嫡争储的陈词滥调,这会儿昌王可没那心情听去,干脆往后一趟,倒在靠枕上睡了过去。
昌王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他是被车外头的哭声惊醒的。
“哐当!”
昌王随手将玉壶砸向车壁,扶着剧桶的头部,怒气冲冲地吼道:“谁在外头哭哭啼啼的!本王还没死呢!还不把人拖下去!”
王驾外头的哭声顿时小了下来,却还是抽抽噎噎的不肯停下。昌王正待发火,就见车帘被掀开来,沈钰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王爷,外头的是玉侧妃,三公子病了,高烧不退,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玉侧妃是来求王爷派人回京请太医看诊的。”
“呵,本王自身都难保了,还给她生的贱种请太医?”昌王冷笑道,“既然病了,就别跟着了,把人赶走。”
这玉侧妃原本是极得宠的,长得国色天香,这暖帐香闺里更是风月无限。只是原本是楼子里的清倌人,虽然被昌王相中讨了回来,又生下了昌王的第三子,但却是连宫门也入不了的,那侧妃的名号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若不是昌王肆意妄为,她恐怕连个侍妾都不是,只能算作家妓。
也是因此她生的三公子,才会刚离京就病了。玉侧妃清楚自己唯一的仰仗就是这个儿子,一时慌乱下便跑到王驾旁哭求来了,本指着昌王记着她的好处,能给儿子请个太医来,却不想母子两都被这么丢下了。
还好沈钰知道昌王这会儿心里烦着呢,真要是把两母子撂在这,说出去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是以留了两个侍卫两个侍女,让他们带了玉侧妃和三公子在官驿里住下,待三公子病好了在赶上来。
玉侧妃知道后,哭得更厉害了,勉强求了好一会儿,沈钰既没松口替她母子向昌王求情,也没同意派人回京请太医,只是给了三千两银票,让侍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