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的三公子这一病就病了十余日,等他病好的时候五皇子早已经可以逛园子了。
宫里好像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个皇孙在官驿养病似的,连药材也没送来一星半点的。
留下的两个侍卫还好,他们的工作是保护主子的安全,至于玉侧妃和三公子受不受宠,与他们没有半分关系。
可那两个侍女就不一样了,昌王可是皇子而且还是皇帝的嫡长子,别看现在离京就藩了,说不定那日还会回去,成为那金殿的主人。就算回不去了,那也是拥有数郡之地的王爷,她们这些小侍女若是有幸伺候几日,有了儿子,今后还能分得一块属地呢。
在这等光明的未来激励下,却忽然被留在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伺候个失了宠的侧妃和要死不活的公子,连还能不能回王府都是问题,哪能让人不生气的。
两个侍女开始几天还算老实,想着这毕竟也是位皇孙吧,哪知过了好几日,既不见太医,也没宫里赐药什么的,要不是沈钰大人之前给了银钱让侍卫去请医生,这位小皇孙怕是病死在这里也没人管。
两个侍女直感跟了这两个失宠的主子,哪还有前途可言,对玉侧妃自然是满腹怨气,不仅行动上多有怠慢,还常常冷嘲热讽的。却不想她们这番作为被年仅十二岁的皇孙记得清清楚楚,并为两人定下了死刑。
终于,三公子周珺宸的病养得差不多了。昌王那边也在属地中心的昌宁郡安顿下来,昌王这会儿也终于想起了被扔在京城附近的玉侧妃和三儿子,也没询问周珺宸的病情,便让沈钰派了一对侍卫去把人接来。
周珺宸大病初愈,还未恢复又要长途跋涉,没多久昌王府就传出了三公子病情恶化,夭折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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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求求您,把宸儿还给贱妾吧。贱妾愿意带着他离开王府,从此隐姓埋名。”玉侧妃一边哭,一边咚咚地叩着头,原本光洁如玉的额上这会儿已是通红一片,往外渗着血丝,可她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旧拼命磕着头。
“好了,嚎什么嚎?”昌王不耐烦地说道,这个女人他早就腻了,要不是周珺宸现在已经是他大计中的一环,他需要这个女人来确保这枚旗子定会为自己所用,早就把她拖下去杖毙了,“老三是自己求到本王跟前要去的,你在这儿哭哭啼啼是什么意思?”
玉侧妃的眼泪珠子掉得更快了。是,诈死离开王府,成为昌王埋在江湖中的棋子是她的儿子自己请命的。可若不是昌王对他们娘俩半点顾惜也无,她的儿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