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所有的降卒都松了一口气,可以看出,若是自己也在奔逃的队伍中,今日怕是危险了。
那副将一路狂奔逃到九江城下,远远的高喊:“快!开城门!开城门!”
城门士卒一见来者只是一个副将,连忙大喊:“太守那!”
“太守被阵斩!此时只剩下吾等!速开城门!”副将大喊。
“喏!”城门守将,果断开城门,太守都死了,这是再不将副将迎回来,届时城中必然群龙无首,大乱必生。
城门缓缓打开,副将带着百余骑飞驰而入,直到城门关上,仍是心有余悸。
杨延嗣带着千人姗姗来迟,看着紧闭的城门,脸上没有一丝涟漪。
“去喊话!降者不杀!”杨延嗣冰冷的道。
数次征战,杨延嗣越发的成熟。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操纵者战马,向着就江城赶去。
“将军有令!降者不杀!”魁梧汉子喊道。
喊完就走,没有一刻停留,谁停谁死啊,那喊话的位置可是在一箭之地内,倒是城墙上来个万箭齐发,铁定射成刺猬。
听到这一声喊,方才逃入九江城内的汉子心中一动,但转瞬又压了下去。
匆匆跑到城墙之上,问道:“滚石檑木可准备齐全?”
“都在城墙之上。”士卒答道。
“嗯。”副将点头。
说着又匆匆下了城墙,现在要去找当时太守的幕僚,那是一个有才能的人,眼下当去求对策。
一路策马急行,赶到太守府邸。
“先生可在!?”副将着急忙慌的问道。
看门的表示不知,副将心急,一路狂奔,隐隐的后院有哭声传来,这副将却是连去看看的心思都没有。
一路赶到那幕僚的房间,早已是人去楼空,伸手摸了一下茶具,壶中水已然冰凉。
桌子上静静的躺着一封书信,上书‘太守亲启’四字。
副将犹如摸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满眼通红,双手颤抖的打开书信。
“太守不听劝告,非要一意孤行,那宇文成都乃是当朝悍将,又怎能轻易斗将,九江城池高深,当固守待援,一旦战败,良机尽失,当早做投降打算,以免误了满城百姓、将士的性命。”
最后是幕僚的署名。
轻若无物的纸张,此刻宛若重若千钧,从副将的指甲缓缓滑落,在空中荡阿荡,飘啊飘,宛若此时副将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