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不走了,老夫说什么也不走了。”正自逃命的张南锡瘫坐在地,急急脱下鞋子,一边自顾自地揉脚,一边气喘吁吁道。
“不走了,不走了,走它不动了。”除去习武的那个儿子之外,张老爷的另外两个儿子也是瘫坐在地,动弹不得。
至于那些女人,小孩儿,也是这般情况,走它不动,索性都歇了。
“老爷,此间危险,不知是否有贼人在左近,还是快些赶路,到安塞县城才好。”张近贤忧心忡忡道。
“任你说,老夫就是不走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张老爷一家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何曾走过这么远的路,是以累得要死,怎么也走不动了。
“既如此,那就在此歇息一下吧。”张近贤见劝不动,只好无可奈何道。
王一刀见张家人不走了,也默然坐在地上,蓄养力气,前面与土匪流民接战,耗费不少气力,歇息一下也好。
见主事的人都歇了,那几个家丁护院也自顾自地休息,喝水。
今日遭逢如此横祸,众人心中着实郁闷,害怕的紧,是以众人坐在那里,都是一言不发,场面静的可怕。
其中一个家丁一边喝水,一边神不守舍地想着自家还在张家堡里的家人,他心中惴惴地想着:“唉,只不知家里那口子,还有那伢子是怎生个情况。”
这家丁正自彷徨之际,不提防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羽箭“咻”地一声,径直钻入他的喉咙。
“呜,厄。”刚一中箭,那家丁就闷哼两声,捂着喉咙翻倒在地,血沫自他中箭之处不断翻涌而出,他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心中还在挂念着:“娘子,伢子,娘子,伢子........。”
“贼人杀来了。”张家人见有人中箭到底,立马又炸了锅,一时之间,张家人一边四处乱窜,一边嚎哭呼喊。
“咻,咻”羽箭延绵不绝地飞出,不断有家丁护院中箭倒地。
“咻”一声,一直羽箭直取王一刀脖颈,他凭借着多年习武的直觉就地一滚,侧身避过,“夺”地一声,那根羽箭钉在王一刀先前依靠的树木上,犹自震颤不已。
王一刀心知中了埋伏,干脆立起身来,放声大喝道:“贼子敢不敢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躲着放暗箭算什么本事。”
这一声大喝似乎是带来了一些效果,羽箭果然停止了。
王一刀还道袭击他们的人果然要出来接战,就把腰板儿挺直,径自等待。他站在那儿等了大约半分钟,终于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