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拳打脚踢,摔跤打滚,扔石头吐唾沫,抓头发咬胳膊,甚至还有猴子偷桃。流民青壮与韩氏一伙人各显神通,拼的难解难分。
何二狗就这么带着手下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大伙儿也时不时地点评一下。
“这一刀劲力十足,一刀毙命。”
“这个后生打架是把好手,拳拳到肉,招招见血。”
“哟,这个人倒还勇武了得,一个人可以打三四个。”
镇北堡的兵士们看这场流民军内部火并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告结束,交战双方,流民青壮靠着人数多,原延绥官军靠着战斗力强,双方打得棋逢对手,最后则是两败俱伤。
打到最后,双方剩下的人都用尽气力,是以只能站着、坐着、躺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用互相用仇恨的眼光彼此瞪视着。
何二狗看了看场上形势,觉得差不多了,便用力高声喊道:“额不管你们有何仇怨,只问你们是否愿降,若是不愿降,便把你们都杀了。”
对面流民军听到句话,都猛然想起来原来他们共同的敌人就在旁边看着呢。
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样,于是双方都极不情愿地结束打斗,将手中兵刃丢在地上,通通跪倒在地,说道:“额愿降。”
“嗯,算你们识时务,先锋,将他们都绑了。”何二狗道。
杨先锋依言带着人去捆绑俘虏,他绑着,绑着,忽然问道:“大人,这些个伤兵就不用绑了吧?”
“伤兵!?”何二狗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又嘿嘿冷笑道:“伤兵没有任何用处,若是收治他们会消耗咱们的粮食,不用绑了,将他们全杀掉。”
“是。”杨先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应上一声,然后便带着手下人一刀一个,将受伤的流民军全部斩杀。
那些受伤的流民死前都连连告饶,却没有半分用处,镇北堡的兵士们这几日跟流民军对战,死伤甚惨,心中对流民军有些恼恨,是以就算是杀死没有抵抗能力的伤兵也是毫不留情。
何二狗静静地看着手下们捆绑降兵,处死伤兵,待此间事情做完,他便下令道:“额自带几个人去向刘大人请罪,你们快些组织人手将城门中的砖石清理出来,迎接大人入城。”
众人都应一声:“是。”
然后何二狗便带着几个从人缒城而下,自去与刘仁玉相见。
却说那刘仁玉带着手下骑士,纵横奔驰,一路追杀,一直追出十里路,直杀得流民军一路亡魂大冒,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