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带着手下400多员战兵,行至榆林镇城之下,正待进入城池之时,却被城门中的值守军官拦住。
“我靖边堡守备刘仁玉也,奉洪军门均令,特带兵来此商议剿贼大计,何故不放我等入城。”刘仁玉怒道。
“刘大人且息怒,非是小的不放大人进城,而是洪军门有令,凡延绥、固原两镇剿贼将士,都不许入城,都到城北军营中驻扎。”那守门军官解释道。
“为何如此?”刘仁玉问道。
“固原兵是客兵,恐他们入城多生事端,招致民怨,所以叫他们在城外驻扎。”
“我部乃是延绥本地将士,也不能入城吗?”刘仁玉又问道。
“洪军门说了,叫本地兵入城,不叫客兵入城,恐客兵不服。所以干脆一视同仁,都在城外扎营便是了。”
“在城外扎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来到榆林,不去巡抚衙门点卯,可不是下属该做的事儿。所以你至少要放我入城,去参见洪军门吧。”刘仁玉道。
“大人不必入城参见,因为洪军门并不在衙门里办公,他一直都在军营之中,大人可自去军营拜见便是了。”那守门军官回道。
“知道了。”刘仁玉闻言,便不再多说,直趋城北兵营而去。
来到城北,他果然见到一座兵营,而且这个兵营立得还有些章法。
壕沟,陷坑,拒马,哨探,寨墙,该有的都有。那值守的营官见到刘仁玉,也是验看铜牌,问明情况,将马车里面儿所载的物事都看了一遍,显得极为认真。
然后那营官来问刘仁玉道:“你便是靖边堡新任守备刘仁玉吗?”
“我就是。”
“马车中所囚犯人是谁人,犯了什么事儿?”
“此人是孙悼云,系指使自个儿家丁谋害朝廷命官的一员犯官,特将他锁拿到此,听候洪军门发落。”
“哦,这样啊,你为何又自带这么多粮草?”
“出外作战,怕军粮不继,带着备用。”
“嘿,你这守备有点儿意思。罢了,我都问明白了,你就进去吧,到了里面儿,报上名号,自有民夫,帮闲,为你们搭建营帐。”
“我晓得了。”刘仁玉直到此时还是不知道这个在军营外面值守的营官是何职务,不知道是上官,还是小官儿,所以也就不方便称呼,只好含糊应付过去。
到了军营里面儿,只见营帐俨然,排列有序,而且更难得的是军营来还很整洁。
“看来